徐敬腿一軟,差點給太子妃跪下來。
「原、原是有的……」
外頭紛至沓來的腳步聲救下徐敬,江御醫提著藥箱,腳步匆匆而來。
封月閒打斷他行禮的動作,先讓他為宋翩躚診脈。
江逢細細診過後道,滴水不漏道:
「回太子妃,太子乃是舊疾所致,氣血不足,這兩日略有勞累,費了些許心神,無甚大礙。」
「約摸再過半個時辰便能轉醒,方子不用改,照常用著就可。」
勞累?什麼時候勞累了?
走兩步路、坐一會兒就累著了?
封月閒只知這對兄妹體弱多病,哪曾想到宋翩躚風都沒吹一下,就病歪歪地倒了。
能在東宮輪值的太醫定是太子心腹,此時卻無半分擔心,堪稱習以為常,差點就把「不用擔心,這是公主日常狀態」寫在臉上了。
封月閒看了看宋翩躚泛白的唇,嗯了聲,轉而道:
「你方才,被誰喚去了?」
「齊側妃有些不好,特特點名要臣去看。」
宮中除了太子,統共就兩個賢妃所出的皇子,小的那個還是蘿蔔丁,齊側妃是誰的人,不言而喻。
封月閒沒有再說什麼,讓御醫外頭候著了。
徐敬怕是有心理陰影了,生怕一轉眼,公主像宋裕似的,有什麼不好了。
而且,他對封月閒仍未完全放心,便和雪青一起守著。
封月閒在床榻邊坐了會兒,見徐敬時不時瞄自己一眼,心中好笑,乾脆離開床榻去了外間,省得徐敬一把年紀,還勞心費神地防賊。
飲雪亦步亦趨地跟出來,憂心忡忡道:
「太子妃,太子也太弱了。」
「還行吧。」封月閒隨口應道。
「還有……」
「說。」
兩人走到寬闊的殿外,四下無人,飲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老爺讓奴婢跟您說一聲,要節制。」
「嗯……嗯?」
正往小書房去的封月閒反應過來,看向飲雪:「說什麼呢。」
飲雪縮了縮脖子,小聲而快速地說:
「您看呀,這才一夜,太子都被您給……」
「……」
飲冰飲雪今日剛入宮,還不知道太子身份貓膩,不清楚昨夜無事發生。
而且,因兩人出身教養都不錯,睡姿堪稱一絲不亂,安安穩穩睡成兩條平行的脆皮年糕。
飲雪表情凝重:「您得為太子身體著想。」
封月閒輕嘖了聲,沒搭理她,轉而道:
「去幫本宮辦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