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物?」
飲雪把碟子放到桌上,原是道酥點,同樣製成了蝴蝶狀,與蝴蝶面有異曲同工之妙。
那酥點巴掌大,是層層疊疊的酥狀,湊近了,能嗅到淡淡的奶香。
宋翩躚驀然想起,在另一個世界中,她也曾見過類似的糕點。
有一個人,特別特別喜歡吃。
愛吃到粉絲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經紀人羅春視它為大敵,別家的助理天天幫買咖啡,而劉樂樂去的最多的是西點屋——
「您先嘗嘗?這東西叫什麼奴婢也不知——奴婢與他們說您慣常不愛吃甜的,小廚房恐您不喜,便不多費起名的功夫了。」
飲雪的聲音清脆如鳥啼,將宋翩躚思緒打斷。
她垂眸,眼睫在雙頰投下小小陰翳。
宋翩躚突然有些乏。
可能這副身子真的容易乏累。
她撂開書卷,起身就要回床帳上小憩片刻。
那廂封月閒已在嘗點心了。
「味道不錯。」封月閒又咬了口,許是那點心極為酥脆,連宋翩躚都能聽見薄酥在唇齒間炸開的細碎聲兒。
「誒?您不是不喜過甜的?」飲雪恍然,「想來是這點心的長相合了您眼緣。」
「偏你會找理由。」封月閒沒有解釋什麼,只笑罵了句。
那頭的對話傳到宋翩躚耳中,她未擾封月閒品嘗美食珍饈的好興致,轉身便要悄然離開。
「如若殿下喜歡,想來是不用改口味了,可直接拿賞了呢。」
「名兒還未定?」封月閒道,聽起來,聲音都跟著入口的點心酥了些。
「是。」
「便叫蝴蝶酥。」
宋翩躚心漏了拍,下意識駐足,猛然回望。
在桌案前,封月閒身形裊娜,十指纖纖,手上的點心只剩了小半個,酥屑如玉屑掉在她指間。
宋翩躚只能看見她秀麗嫵媚的側顏,但很快,封月閒顧盼流轉間轉過頭來,如煦色韶光,眸中星子四落:
「你可要嘗嘗?」
宋翩躚立在原地,唇微抿。
那邊飲雪笑開了:「殿下怕不是沿著那蝴蝶面、才起了這麼個蝴蝶酥的名兒吧?倒是讓人一聽就知是一系的。」
「名副其實嗎。」封月閒懶聲道。
她也不知,為何見到這模樣,便覺得該叫蝴蝶酥。說不準便是飲雪說的因由,有蝴蝶面在前,長得像蝴蝶的,叫蝴蝶酥也實屬正常。
宋翩躚明了了。
原是如此。
原是巧合。
宋翩躚道:「我便不用了,有些子睏乏,小憩歇歇。」
封月閒正要細問,那廂飲冰快步而來,瞧著是事情有了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