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閒,你看這樣可好?」
封月閒看著宋翩躚,跟著一笑, 笑容極冷, 周遭空氣都隨之冷凝了般。
她聲如冷煙, 一字一頓道:
「好、的、很。」
封月閒說完,當即拂袖離去,不再多留一息。
「……」
飲雪並雪青康康這個,康康那個,最後雪青小心翼翼道:
「奴婢……去收拾西偏殿?」
宋翩躚心好累,她擺擺手:
「去罷。」又補道,「好生弄著,一切聽太子妃意思,缺什麼和本宮說。」
飲雪聽著,心裡也不由感嘆,太子對主子真是百依百順、寵得不行了。
可太子越順從,主子越生氣,是為什麼呢?
飲雪本以為自家主子心裡不痛快,又是回娘家、又是分床睡的,往後定然還要有動作。
但未曾料到,這夜之後,一切仿佛定局了般。
自此,東宮太子夫婦分殿而居,分床而寢。
不過每日兩人都一同用膳,太子妃總冷著張臉,除非太子主動言語,向來不肯先啟唇的。
原本太子還愛說些什麼緩和氣氛,但見太子妃言辭淡淡後,便也說得少了。
太子話少後,太子妃的顏色更差了。
飲雪在旁邊看著都難受,主子到底想太子怎樣啊,看不透呀這。
除了東宮裡頭如冰封僵凍的局面外,宮中倒還出了幾件子事兒。
三皇子病了一場,賢妃娘娘求到乾清宮,在宮門外頭跪了一個時辰,終於見到了皇上。
據說賢妃控訴太子妃削減宜喜宮用度,內務府再加以剋扣,才讓三皇子因種種缺漏大病一場。
因太子夫婦在皇上面前刷足了好感,皇上此次未立刻倒戈,訓斥東宮,反而說了通賢妃鋪張奢靡一事。
但多年情分在此,賢妃一跪,差不多把帝王嫌隙跪沒了。
自此,賢妃總帶著三皇子去皇上榻下侍疾,雖未奪回掌宮職權,但眼瞧著也是重獲榮寵了。
賢妃起勢,惠妃更不敢占著權,若不是皇上旨意在那,她早把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了。
丟又丟不得,她便開始裝病,三天兩頭的頭疼腦熱的,撂擔子不幹了,到最後治理後宮之事全到了封月閒手中。
拿就拿了罷,封月閒順手把後宮上上下下好生治理了頓,逢見剋扣過分的,又把內務府里里外外清洗了波。
至於裡頭有沒有摻雜與她方便的,便無人能說得清了,也無人敢說。
本來麼,依制,除卻太后皇后,宮中最尊貴的便是太子正妃,這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