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誰——倒不如便宜了我。」
一屋子人哄然笑開。
「你也真敢說。」
「就不怕你宮侍再聽見、給你說出去了?」
「陸美人可還在這哪——」
話音落,陸美人往旁邊一挪,左昭儀哎呀一聲,差點栽到地上。
眾人又笑開了。
外頭的宮侍面帶好奇,側耳聽著,一不留神,手下的草拽斷了。
宮侍跺跺腳:「怎麼輸了?不算不算,再來。」
喜鵲在庭院自在走著,到處尋草籽,晴光正好。
被后妃惦記著的宋翩躚,此時心中放著的,恰巧也是後宮中的事兒。
賢妃被打入冷宮,宋翩躚一直命人守著冷宮,盯著風吹草動,目前尚無異常。
萱草去了三皇子身邊,帶著楚王在宮中殘存的勢力,牢牢守著宋端,哄著他不要外出惹事,生怕這位小主子再觸了聖上眉頭,遭了厭棄。
不過萱草伺候賢妃許久,到底處出點感情,去冷宮看過賢妃幾次,帶些東西。
有次,萱草趁晌午沒什麼人的時候,把宋端帶去了冷宮。
哪想宋端站在那看了看形容狼狽的賢妃,嫌棄地避開賢妃親近的舉動,還責罵萱草,說萱草擾他午憩、原來就為了讓他過來看這個。
對賢妃來說,這無異於往她心口扎刀子,當天晚上,她就在冷宮的木板床上發起了熱,自此纏綿病榻,不曾好過。
宋翩躚想到這,沉靜如她,眸中也不禁划過絲諷刺。
楚王要進京,宋端留了這麼久,也該解決了。
在原劇情中,賢妃與楚王穢亂後宮、且誕下三皇子的事兒,同樣是由封月閒揭出來的。
封月閒當時是為了讓皇帝無可選擇,在二皇子三皇子都廢了後,想讓大黎仍然姓宋,只能同意由封月閒擇立皇太孫。
同時,楚王在皇帝面前刷足了好感,一直表現得很孺慕皇帝這位兄長,封月閒作為兒媳,怎麼也比不過親手足在皇帝心裡的分量。
皇帝越信任這個皇弟,信任到封月閒幾次揭穿楚王動的手腳、都在楚王哭訴下原諒了他,等知道楚王給自己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後,越是無法原諒。
這局,就是為宋端和楚王這對父子設的。
而換到宋翩躚這,她藉助太子身份,直接提出膝下無子這條,要求過繼旁支血脈,等楚王入宮,兩個事項便可同步進展了。
這個朝代的親子鑑定,就如《洗冤集錄》里所著的那般,用的是合血法,即滴血認親。受這個朝代的認知局限,封月閒在查出此事後,也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向皇帝證明,宋端非他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