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工作完成後……
她可以向快穿局申請,讓封月閒陪同自己去下一個世界。
於她而言,這不是永別, 是短暫的分離, 可能只有三五天,她們又會見面, 以另一種方式和身份。
宋翩躚同意看病, 一是因為封月閒的祈願, 二來……
「我有意去祭拜兄長。」
在前往禮王府時, 宋翩躚如此說道,眉眼有些悵惘。
宋裕是個讓人敬重的男子,若非在幼時遭遇毒手,當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
封月閒微頓,頷首應下。
太子真身未明,不能入皇陵,為讓太子入土為安,只好託了個旁人的名頭,葬入陶林。
他們外祖家陶家,是上京的百年望族,在上京往北的一處風水寶地中,有家族墓葬群,久而久之,那處便被稱作陶林了。
陶林距京中不近不遠,動作快的話,還是能在一天之內回到宮中的。
等到了禮王府,她們從角門入,金菱芝的親信來接她們。
因問診瞞不過性別,也防止出錯漏,宋翩躚是女身前來。
託詞也好說,她與太子一母同胞,毒也一樣,太子無暇,便使她來了。
在王府角落的無人小院,名醫蒙著眼從外頭進來,上前診脈。
整個過程除了金菱芝和她的人,莫說是禮王,連王府管事都不知曉。
「我是信得過我家王爺的,但多一事總不如少一事,讓他知道了,哪天嘴一瓢說出去了,可不是大罪過麼。」金菱芝解釋道。
宋翩躚含笑道:「王妃思慮周全。」
金菱芝客氣兩句,見宋翩躚那白得透明的梨花面,並茶色剔透、清凌凌的一雙眼,當真是冰肌玉骨,又透著十分的惹人憐,連她一個女子看著,都不禁心生憐惜。
她眼睛掃到封月閒身上。
害,怪不得自家大侄女那雙眼總離不開她小姑子,這般人物,誰不放在心尖尖上注意著。
貴人診脈,自當避諱,金菱芝在外等候,突然見大侄女的貼身侍婢總瞅自己,欲言又止的。
「飲雪,你這般作態作甚?」
飲雪揪著帕子,止言又欲。
她在宮中憋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見到個娘家人,還是跟主子關係極好的「閨中密友」,她真想好好控訴一番主子為愛綠儲君的行為,但她又不敢。
她吞吞吐吐道:
「您瞧,我家主子和那位……」她眼往裡瞟,「瞧著……瞧著如何?」
金菱芝搖著扇子,嘖嘖道:
「月閒對貴人當真是,分外上心。」
飲雪眼睛一亮,她就說,果然不止她能看出來,主子毫不掩飾肆意妄為高調的一批,大家都看在眼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