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瞞著你。」郁儀道,看著回過神的宋翩躚,她鬼使神差地加了兩個字,「姐姐。」
這一聲喚出,宋翩躚的神情明顯有了極輕微的變化。
這麼好用?郁儀當即勾住她的手,看著她軟化的神色,又低低喚了聲:
「姐姐……」
宋翩躚輕輕吸氣,搖了搖頭:
「你的功法是不是——」
「靈力已吃乾淨了。」郁儀知道她問什麼,彎了彎眼,「築基前期。」
她湊近宋翩躚唇角,頭微側,長睫打在宋翩躚面頰上,輕輕撓著宋翩躚,郁儀低喃道:
「姐姐,靈液應當還剩許多。」
最後半句,當是百轉千回:
「……再餵我些罷。」
如郁儀所願,最後一點距離消失在逐漸靠近的唇間,熟悉的令人骨頭都酸軟的浪潮重新席捲而來。
郁儀腳背繃緊,小腿肚都打顫,心裡卻滿足異常,甚至有幾分引誘宋翩躚、掌控節奏的自得。
一點,一點,一口,一口。
小貓得意地揚著腦袋,吃著靈力。
但很快,她後腿肚一軟,呼吸紊亂得徹底。
裡衣被宋翩躚春筍般的手指剝落,郁儀一身皮囊鋪在月色下,如春日梨花般白細,若是在白粲日光下,定是如梨花瓣那樣白到透明。
「吻其他地方,也是可以的罷。」
宋翩躚聲音慢條斯理,郁儀一腔心思流蕩散亂。
郁儀未答覆,宋翩躚便當她同意。
郁儀一身極致脆弱的美感,讓宋翩躚指腹擦過梨花堆中時,力道輕了一分,可唇落下時,又忍不住重三分。
不多時,便在粉白梨花上灑滿深深淺淺的胭脂痕跡,零落得不成樣子。
便是郁儀哭腔攔她,宋翩躚也未答應,她聲音如春雨打在梨花上,溫潤中帶著揮之不去的涼意:
「把我當工具使,可要收好處的。」
說著,便向下探出手去,撥開遮掩的葉片,在梨花叢深處,揉出滿手的梨花汁液來。
又好心送到郁儀唇中:「嘗嘗,是靈液滋味好,還是你的?」
郁儀眼邊幾道濕痕,眼尾一片紅,看過來時,又純又媚。她撐起身子,靠近宋翩躚懷中,雙手捧著宋翩躚的手,一點點細細地舔,更像只貓兒了。
宋翩躚看了會兒,越過郁儀肩頭,再垂眸看去。郁儀長發垂落脊背,發尾在細腰間款款擺盪,虛虛掩蓋腰窩盛著的一窪月色。
此時又像個妖精了。
對宋翩躚來說,被青陸欺騙是第一次。
固然,青陸是有些冤枉的,她的意識在小世界裡的經歷造就了她不同的性格和抉擇,這部分並非青陸能決定。
可宋翩躚不是聖人,被認定的伴侶瞞騙,即使理智能理解,但愈在乎,情感成分愈大,宋翩躚還是生了她氣。
好在,宋翩躚腦中理智總能占上風,她生氣的同時,也不會阻攔青陸達成目標。
她不會拒絕青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