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漪被曹居衡揶揄,趕忙道:“琉璃從小和我一起長大,與我情同姐妹,她也是關心則亂……”
曹居衡連眼皮都沒抬,把玩著手中的細瓷杯,那杯體被他摩挲了一圈又一圈,看起來十分澄澈光潔:“那又怎樣?”他道。直白點的意思仿佛是在說“關我屁事”。
琉璃一滯,一張臉頓時紅得通透。陶清漪怕琉璃再口不擇言說些什麼,以下犯上多生出什麼事端,趕忙上前一步頷了首:“二少爺,是我們唐突了。”說罷,便站起身子拉扯著琉璃就向門口走。
那琉璃一面走一面憤憤然地不知在和陶清漪嘀咕什麼,那陶清漪狠狠地又剜了她一眼,她這才氣呼呼地咬著嘴唇閉口不言了。
而二人沒走出幾步,陶清漪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趕忙轉頭又快步走了過來,對著正坐在那裡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曹居衡問道:“二少爺,您可認識蕭公子嗎?”
正盯著那手中白瓷杯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曹居衡,聽到“蕭公子”三個字時,不禁抬起眼睛朝陶清漪望去。
面前那女子生得很美,二八年華,面若桃花,一顰一簇都帶著些嬌柔的風情,正是一個含苞待放,十分顏色就露十分的好年紀。她見曹居衡朝她看過來,微微斂了神色,一張臉上帶著些羞赧,也不知是故作姿態,還是原本如此。
曹居衡不知怎地就想到方才她那一句“表兄他是個好人”,如果連曹居仁這般做盡腌臢事的人都能算得上是好人,那天底下哪個男人又是壞人?
想到這一層,曹居衡的臉上平添出幾分嘲諷的情緒。
“你問他作何?”他的神色冰冷,連話語都是冷冰冰的,乾巴巴的。
“不作何,只是有件事,需要當面問一下。”陶清漪小聲道,臉上輔著些膽戰心驚,還賠著些小心翼翼。
曹居衡將眉一挑,好似故意作對似的,語氣不善。
“不認識!”
“不認識嗎……”陶清漪喃喃,原本想著他是太子伴讀,與蕭子杞同為太子效力,應該相識,誰知卻問出這樣一個結果,那一雙好看的眉頭不禁蹙了蹙。
看來,那一雙玉如意,得另找機會再還與他了。
匆匆地向曹居衡施了禮,陶清漪這才又拉扯著琉璃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