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華服,容貌上乘,只可惜右手緊握一根手杖,讓他那一臉和氣的英俊打了折扣。但即使是這樣,那眉宇間凜然的正氣卻又讓人不容忽視。不是元恪,又是誰?
此刻,那元恪右手支著手杖,俯下身去伸出左手,很輕易地就撿起了那落在草地之上的魯班鎖。一氣呵成的動作,讓人不禁惋惜他那條患有腿疾的右腿。聽聞,他這腿疾還是天生的。
一旁的小小少年似乎也注意到了元恪,扭過頭去。如此近的距離再看到這張臉,那正朝著他走去的元恪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怎麼長得與我這樣像?”
鼻子、眼睛、耳朵,就連那身形,這面前的小小少年都與元恪有五六分的相似。這樣的相似,甚至在元恪的兄弟姐們中,也並不常見。
那小少年聽見元恪說話彎起一抹笑容,露出一顆小小的不易察覺的虎牙:“是啊,我們怎麼長得那樣像呢?”
元恪忽然想到了什麼,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指著面前的小少年道:“哦,我想起來了,我聽宮裡的人提起過,你……你就是元彩姑母的兒子吧?”
那小少年很溫和地點了點頭:“沒錯,是我。”
又道:“我叫蕭子杞。你初次來大齊,可還習慣嗎?”
元恪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似乎頭一次見到與自己這樣相像的少年,不覺又在蕭子杞的臉上流連了幾眼,這才很驚喜地道:“習慣。大齊與大魏一個虎踞南方,一個雄霸北方,並沒有本質的區別,何況近些年來父皇主張漢化,不許我們著胡服說胡話,你若不提醒,我都快要忘了自己是鮮卑人了。”
這般說罷,卻又失笑道:“方才看到你這一張頗與我相似的臉,我著實嚇了一跳呢!”
蕭子杞溫和地笑道:“你我也算是姑表親,彼此之間相像再正常不過。”這般說罷,又斂了眼皮,那目光正巧觸到元恪那一條殘疾的右腿。
“是啊,聽聞我們生辰是同一年,我是五月初八的生日,你呢?”元恪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