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而長的發,蒼白到不似活人的皮膚,遍布全身的傷痕,以及那身上襤褸骯髒到幾乎肉眼不可辨的鮮紅衣裳。
是無歡。
卻又不是無歡。
那面目前非,被這般非人折辱的他,早就死了,唯剩下滔天的仇恨,強撐著他活下來。
感受到那下^身傳來的劇烈疼痛,無歡深深地蹙起了眉頭。然也只能蹙蹙眉頭,僅此而已。
為防他掙扎,他的雙手雙腳,被元恪下令用最牢固的鐵鏈固定。他的雙眼,因為戾氣太重,而被布條緊緊縛住,就連他的嘴,也因為咬人而被那些惡劣的兵痞塞了不知是誰的褻褲。
感受到身下之人的緊繃,那兵痞罵了一句髒話。而後又揚起手,在他臉上揮下重重的一巴掌。
“媽的,真是耐^造!”他一面說一面退出來,又換了下一個兵痞補上。
“孫頭,你今天這樣快,莫不是最近太操勞了?”
四周響起一陣笑聲,另一個略帶粗啞的聲音響起:“可不是,孫頭現在不僅要伺候老婆,還要天天來這柴房,真是日夜操勞啊!”
“滾你媽的!”那孫頭往後面那兩個說話人的頭上一人給了一巴掌,帶著氣笑道:“一群沒碰過女人的光棍漢,知道什麼是操勞?!”
那其中一人被打,依舊呵呵笑道:“孫頭,你說你都老婆孩子熱炕頭了,還不忘來跟兄弟們搶這麼一個帶把兒的,忒不仗義了!有那空兒,你且讓讓兄弟們,以後兄弟們請你吃酒!”
“我呸!”那孫頭提起褲子,往腰上勒了兩圈褲腰帶,一面系腰帶一面道:“前幾次劉強還說請我吃酒,我讓他兩次,他可請我吃過一次?你們這群毛蛋子,沒一個好東西!淨會騙老子!”說罷,又連罵幾句髒話,這才心滿意足地拉開了柴房的門。
這樣走出柴房沒幾步,他想到了什麼,卻又退了回來。推開柴房的門,見幾個毛蛋子兵痞正圍著無歡不知在做什麼,便嚷嚷道:“哎哎哎,你們玩歸玩,有分寸些,若是將人給弄死了,哼哼,你們這一群潑皮,以後且吃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