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句「周幽王」。可她不想當褒姒啊。
小夥計歇好了,拿起手機:「冒昧問一下,可以不可以拍個照?我要發到朋友圈,配文字,『只要愛對了人,每天都是情人節,』請叫我『真愛的搬運工』……」
「……你還挺有想法。」
「我們老闆的主意。」
「還真是誠信雞賊兩不誤。」
折騰了一遭,許綠筱終於來到食堂,不幸趕上了就餐高峰期,好不容易找到個空位,剛坐下,就於亂鬨鬨聲中捕捉到一句:「就是她吧?」
「也就不過如此嘛。」
一定不是說她。
身邊一對旁若無人秀恩愛的情侶終於吃完,聽不見「寶寶,張嘴」這種鬼話,她的食慾才正式打開。
很快又有人坐下,她先看到的是一隻鞋,纖塵不染的Nike白球鞋。
「不打算請我吃個飯,盡一下地主之誼?」
來人抱著手臂,穿藍白拼接的棒球夾克,戴墨鏡,靠她這邊嘴角上揚,一副心無芥蒂的神態。許綠筱的食慾之門又悄悄合上了。
他偏了下頭:「或者我請你?」
「我正在吃。」
「那就晚飯。」
「……」
「明天早飯?」
許綠筱沒法再下筷子了。
「不好吃?正好換個口味。」
「……」
「消化不好了嗎,我有藥。」
他忽然伸手扶額,低聲說:「靠,有人偷拍我。」
「那還不趕緊撤?」
「除非你和我一起撤。」
許綠筱想到宿舍里那一堆紅玫瑰,有種不堪重負的感覺:「我道歉,收回那四個字,是挺不中聽的,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他輕笑,「你怎麼這麼沒種?但我不同,我是男的,說出去的從不往回收。」
許綠筱又埋頭吃了幾口,把菜都吃了,端起餐盤送去回收處,去水龍頭下洗手。
丁宸等在門口,在打電話,等她出來就收線。
保持著「社交距離」走在路上,身邊人閒庭信步般,偶爾指向路邊憶當年,「我就在這個樓上課,你也是吧?電梯還不給學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