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因為『真正的少爺』要娶千金小姐嗎?」
「娶誰無所謂,重要的是, 我不會總是這個樣子,以後會變成另一個人。你不會喜歡。」
她問:「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自己也不會喜歡。」
「……」
然而, 他身體漸漸升溫,隔著浴袍也能感覺到,雖然她沒動, 但隱約有熱源主動靠近,碰到她的腿……
許綠筱問:「那個,你難受嗎?」
「……還好。」
「能忍三年嗎?」
「……儘量。」
「聽起來我有點差勁。」
他明顯一愣,她仰頭,湊上去,親他下巴。
淺淺一下。
丁宸問:「你在幹什麼?」
她沒回,只是看著他,黑暗中,眼睛很亮。
他問:「你在同情我嗎?」
她答非所問,「我想要。」
「要什麼?」
「唐僧肉。」
沉寂半秒,他一躍而起,罩在她身體上方。
這可不是文弱僧人該有的樣子……
她雙手抵著他胸口,他眼睛比她的更亮:「現在後悔……」
「來得及嗎?」
他氣息不穩:「你說呢?」
她小聲說:「我怕……」
「知道,我會輕點。」
大多時候,理論遠遠不及實踐。就像這次北極之行,雖然做足功課,路線熟稔於心,可他仍是主心骨。可見,閱歷多一些,是好是壞,看怎麼理解。
她放心地把自己交給他。
他的呼吸,噴薄在她頸間,他的吻,無處不在。
從頸動脈,到鎖骨,到剛才春光乍泄處,淺啜,輕齧。還有那塊翡翠,她一直乖乖戴在身上,他也親了下,觸感溫潤,帶了她的體溫,儼如她身體的一部分。
許綠筱身心同時驚悸,微微痙攣……原來,男女間的吻,可以有千般樣貌,萬種感受。
雖然做過「預熱」,然而動真格時,還是疼。
她疼得吸氣,他抵達終點,停下不動,繼續吻她的臉,吻她蔓延了一臉的淚。
丁宸並不是刻意停下,只是被一種陌生感覺刺激到,從尾椎骨到天靈蓋,如過電一般,大腦空白了一瞬,回過神,又被她的滿臉淚驚住……他模糊地想,原來她是真的很怕疼。
又不正經地想,水分這麼充沛,不如換個地方釋放,也方便彼此……
他乾脆吻住她的眼,堵住淚腺。
兩隻眼輪流親吻。
然後,在她帶著泣聲的吸氣中,短暫離開,窸窣片刻,再次欺身靠近。
許綠筱也被自己的反應驚到,她乾脆咬住唇,又依稀有不同感覺。
她睜開淚眼望過去,眼睛適應了黑暗,他浴袍半敞,目之所及,是男人的肌理,腹肌因為發力而更加壁壘分明,冷硬如鐵,這樣的他,強大而陌生,也有點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