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想到嚴加,始於一見鍾情,順風順水修成正果。還沒正式辦婚禮呢,已經忙著搞胎教了。
許進寶按捺不住,毛茸茸的大腦袋從后座探過來,伸著舌頭,嚯嚯地催促。
丁宸對著後視鏡調整了下表情,然後推開車門。
進了場館,沒等打招呼,籃球迎面飛來。
丁宸單手接住,看對方表情,是在測試他。
切,小瞧他?
他拍幾下,來一記遠投,然而球不給面子,砸在籃板上,「嘭」地一聲。
許修君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一對一,鬥牛,也叫單挑。
幾個回合下來,許修君表情從不屑到得意,到狐疑,他硬邦邦地問:「你沒故意讓著吧?」
丁宸一臉平靜地問:「如果是,管用嗎?」
「當然沒用。」
「那就是沒讓。」
「……」
丁宸解釋:「我平時很少打籃球。」
「為什麼?」
丁宸被問住了。
只要是直男就得打籃球、世界盃熬夜看足球麼?
他是那種會去現場看溫網的安靜的男子啊。
許修君沒想那麼多,嫌棄道:「都去花天酒地了麼。」
丁宸心平氣和道:「你應該相信你妹妹的眼光。」
「……她眼光可不怎麼樣。」
許修君憤憤:「明明有更適合的人。」
丁宸笑一笑,「那是看起來適合,我們追求的是內心的契合。」
話音剛落,籃球出手,投中。
丁宸不由一怔。
許修君則是若有所思,因為剛才這句話。
丁宸說:「我平時什麼都會玩一點,撞球,網球,羽毛球。改天可以打羽毛球,或者再加兩個人打混雙。」
像和嚴加伉儷那次,人多氣氛好,打完球再去吃個飯,關係突飛猛進。
許修君卻說:「今天差不多了。」
他撿起球,就走了。
許進寶跟了出去,隔一會兒又顛顛兒跑回來。
丁宸坐在地上,喝著水。
進寶湊過去,乖巧地趴在一邊。
他拍拍它的後背,從口袋摸出一塊餅乾給它。
這一幕,似曾相識。
好像是回到了少年時。
那時陪伴他的是大壯,現在是進寶。
原來有些東西可以失而復得,還有一些,從未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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