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凝視著彼此。
然後同時靠近。
唇與唇相接。
只是淺吻,很快分開,額頭抵住額頭。
丁宸伸手為她拂開被汗水黏在臉頰的碎發,撩到耳後。
許綠筱也用手摩挲他的發,他的耳,像是確認他無恙。
丁宸喉結滾了滾。
許綠筱問:「渴了嗎?我車裡有水。」
「我餓。」
她要起身,「我去給你買飯。」
他低聲說:「不是那個餓。」
「……」
不僅餓,他還癢。她為他擔心的模樣,讓人心痒痒。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經歷太刺激,熱血還在翻湧,現在似乎要湧向某一處。
他左手攬著她的腿,右手貼在她後背,隔著衣服摩挲。
其實他也後怕,萬一有個閃失,她怎麼辦?
忽然,就聽一聲咳嗽。
許綠筱脊背一僵。
因為她是背對著病床,一不小心,就完全忘記了……
她的臉立即熱起來。
急診室上百號人,沒關係,都是陌生人。
丁宸淡定地收回手。
許修君坐起來,粗聲道:「我渴了。」
許綠筱僵著後背站起,「我去拿水。」
她抬腳就走,都沒看她哥一眼。
丁宸忍住笑,「哦,進寶還在我車裡。」
醫院禁止寵物入內,好在進寶會開車門,丁宸就把它留車裡了。
只剩下兩人,丁宸問:「大哥睡得還好嗎?」
許修君哼一聲,又躺了回去。
許綠筱拿了水和巧克力,又找到丁宸的車。
許進寶正在后座大快朵頤。
平時一天一塊的餅乾,現在小半袋可勁造,樂得尾巴搖啊搖。
許綠筱又給它餵了點水,檢查了下周身,完好無損。
回到急診室時,她臉上溫度已經恢復正常。
這回,她坐到病床邊上,擺明了「立場」。
許修君的傷口是裁紙刀劃的,沒傷到筋,但也縫了針,等輸完消炎藥就可以回家。
丁宸說:「這裡人多,換藥拆線時去我們家的醫院。」
許修君回一句:「就聽過請人下館子,沒聽過請人進醫院的。」
「館子當然也要下,打過球,打過架,就差喝酒了。」
雖然哥哥拒絕承認是替丁宸挨刀,只說是下意識反應。
許綠筱心裡明白,面上還要輕鬆說笑,為兩人的破冰之旅貢獻力量。
說到許修君的棍法,她說:「我哥從小就立志去少林寺學功夫,攢了兩三年的壓歲錢,被我發現後告狀,路費沒收。要不然,現在沒準能在大屏幕上見到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