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知微知道他們是很好的人,但是因為她對賀清棲的過分珍重,還是不願意去賭。
她給自己定下了一個目標。
一年以後。
那時候她一定牽著賀清棲的手走到她的家人面前。
我是她女朋友。
只是想想這種情景,卓知微的心就不由多跳兩下,彎了彎眼角。
賀清棲也看出了她是認真的,不是出於害羞或者旁的什麼,遺憾地嘆了口氣,便沒再強求。
昨天晚上她奶奶給她打了電話,說是太久沒見想她了,讓她趁這次工作的機會回家住一天。
奶奶慈祥的聲音讓她止不住發酸發澀,回想起了那日參加劉爺爺葬禮的唏噓,心情略沉重地應下了。
「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賀清棲語重心長。
大三角卻始終不能有姓名的陶徑寒終於聽不下去了。
「行了行了。」她嫌棄地隔開她倆:「一天!你倆就分開一天!就一天知道麼?」
陶徑寒瞪著眼睛,在她們兩人面前豎起食指不可置信道。
「微微。」賀清棲故作委屈,抻著手臂拉住卓知微的衣角。
賀小獅子是她的,哪裡能讓別人欺負了去?
卓知微很給面子的反手握住她的手,整個人靠了過去,依偎在賀清棲的懷裡緊緊抱住她的腰,還不忘一臉警覺地瞪著陶徑寒。
賀清棲環住她的肩膀,扁著嘴雙瞪齊下。
陶徑寒:「……」
單身狗就沒人權麼?
不過沒過幾秒,她又高興起來,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看著賀清棲依依不捨地沖卓知微擺了擺手,坐上林帆的車。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五點鐘,天涼了下來,從車窗侵入的海風吹得短袖短褲的賀清棲稍稍打了個哆嗦,關上車窗。
「現在有點冷了。」林帆看了眼後視鏡,笑道。
「是啊。」賀清棲抱住雙臂摩擦了兩下:「我胳膊都是涼的。」
作為一個合格的生活助理,林帆體貼地打開空調,思忖兩秒,又指了指後面:「我記得車裡好像有你去年穿的風衣,還能擋一擋腿。」
林帆透過後視鏡,瞥了眼賀清棲暴露在空氣中被吹地泛起蒼白顏色的大腿。
「你找一下,應該在你後面那裡。」
「沒事,不用麻煩了。」賀清棲懶得動彈,靠在窗子上,眼皮子都沒掀一下,打了個哈欠。
緩緩闔上眼眸:「反正下了車就進家門,幾步的功夫。」
聽她這麼說,林帆便也沒再強求。
天大地大,老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