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知微惱羞成怒回頭:「你笑什麼!」
陶徑寒輕咳一聲,急忙換成一本正經的模樣,擺擺手:「不敢笑,不敢笑。」
嘴角卻還在不自覺地上勾著。
賀清棲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她,毫無悔意:「本來的麼。」
卓知微臉紅紅地瞪著她,說是瞪也不盡然,毫無殺傷力,反而像是小貓爪,指甲都不伸的那種,撓的賀清棲的心痒痒的。
她又羞又惱,眼眸水潤潤地咬牙切齒:「你給我等著!」
賀清棲乖乖地點了下頭,溫和地應道:「好的,我等著。」
對著她眨了下眼,又低聲故意曖昧地加了句:「乖乖的。」化為濕熱的氣打在耳廓。
好像是吃定了卓知微性格內斂,不敢對她做什麼。
卓知微今年也不過二十來歲,被她激地腦子轟地一聲,心口竄出一絲火苗:「停車!」
很快兩人在深夜的街頭換了輛車,卓知微外面只穿了一件輕薄的大衣,腳踝還裸著,換車子的行為更有種旖旎的曖昧,像是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和這低緩流淌的夜色恰好相配。
一行人心照不宣地曖昧笑著,目送她們離去。
一路上卓知微都冷著臉,只偶爾挑釁般看賀清棲,可惜心口憋著的這股氣剛到奕景苑就泄了,坐上電梯後,卓知微更是悔地腸子都斷了。
本來可能大家只是隱約覺察出她們的不對勁,可是今天她換車的行為幾乎是捶實了她們的這段關係。
而且……卓知微暗中瞧了眼前頭小步蹦躂,躍躍欲試的賀清棲,她怎麼總覺得,似乎正中賀清棲下懷,而自己像是羊入虎口呢?
想起昨晚賀清棲鐵鉗似是禁錮她的力度,卓知微不由沉思了幾秒。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麼?
……
顯然是來不及的。
一進門賀清棲就急不可耐地把她拽到了床上,把她的兩隻手腕扣在背後,炙熱的指腹摩挲時,讓她渾身戰慄著。
她的吻從唇角到下巴,到脖頸處她總流連的小骨頭,再一路向下。卓知微仿佛被炙熱的浪頭淹沒,意識漸漸抽離,喉間發出小貓一樣顫抖的輕喘聲,下意識地摟住那人的腰,再向下薄涼的指尖輕點腰窩。
她隱隱覺察到仿佛忘記了什麼,極力地想清醒過來,卻被她海浪一般粗野又溫柔的動作弄得不能自已,沉浮其中。
在她的最後一道防線褪下的前一秒,卓知微倏然睜開雙眼,推拒著緊緊摟住自己的女孩,她艱難地開口,嗓子蒙上一層克制的啞:「還、沒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