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徑寒:「……」忽然就意識到自己問了怎樣的一句蠢話。
卓知微咬著嘴唇,攥了攥手指,似是也覺察出陶徑寒知道她們要出去做什麼,向來清高華貴的臉上染上小女生的嬌怯,不由得臉瞥向一邊,耳廓紅了一片。
賀清棲被她這幅作態弄得心猿意馬,懶得分神去應付陶徑寒,專注地看著這個人,喉嚨吞咽一口。
她們已經接近兩個月沒見了,前不久才嘗到這人滋味的她,每天晚上睡在這張曾經布滿她們歡愛痕跡的床上,都不由得回想起曾經的那幾次,女孩在她的身下迷離地望著她,胳膊擋住眼睛輕喘著,抑或是在她的身上,高傲地像是個女王般睥睨著她。
無論哪一種,都足以讓她心神蕩漾。
月色清涼,她的心口卻著了一團火,腿間難耐地夾著被子,幻想這個人是如何用她微涼的手掌控她,就好像此時的月光灑了她大片肌膚。
賀清棲猛地眨了下眼,躁動的火從胸口蔓延而起,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再也忍不住連招呼都忘了打,拉著卓知微出了門。
門砰地一聲關上,似乎表露了她的激動與急不可耐,陶徑寒坐在客廳里,望著門口失神許久。
最後臉上憋得通紅,賀清棲那是什麼眼神!欺負她沒談過戀愛麼!
雖……雖然現在是沒有,但很快!她的視線投向手機,手指浮在那熟悉的三個字上。
緩了緩神,發出視頻邀請。
……
對雲舒娛樂來說,這一年是豐收的一年,手底下的男團女團火遍大江南北,掀起了一股偶像熱潮,節目畢竟隔了三十年才重啟,選出來的十四個人更是優質地不行,除了膽大包天的賀清棲,其他幾個都是兢兢業業老老實實,還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晚上,受邀參加了衛視的春晚。
大年三十的傍晚,賀清棲別過林帆,牽著卓知微的手放在衣服兜里,漫步在御鼎山莊。
過年了大家都要回家,可是卓知微只有她一個人了。雖然對要以已婚的狀態面對她的家人們有些打怵,可是她又捨不得卓知微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孤孤單單地待在偌大的房間裡,伴著路燈和影子,望著萬家燈火。
曾經那個人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不知道過了多少個這樣的年,一想到這裡,賀清棲的心就隱隱發疼。
於是好言好語,磨蹭了卓知微半天,才說通她跟自己回家過年,順便再和家裡人說一下她們的關係。
冬日天短黑得快,轉眼夕陽便沉了下去,似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天色就從明亮變得昏黃。忽然飄起了雪花,臉頰有細碎的涼意。
那個人的手同往常一樣,有些涼,奇怪的是,又無時無刻不往外冒冷汗,似乎還在抖。
是冷麼?賀清棲蹙起眉頭,捏地更緊了些,溫熱的手指重重地摩挲,生怕這個人表露出一絲一毫的不舒服。
向來氣質清華的女孩低著頭,臉上忽然露出幾分慌張,停住腳步。
賀清棲也站定,疑惑地看向女孩:「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