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警官倒是覺得,似乎還真有人可以問問。
「你……應該知道些什麼吧?」
陳警官來到某人身邊,小聲問道。
「為什麼這麼問?」
似乎正在專心致志觀察木桌上木紋紋理的唐雪凝好奇的抬頭反問道。
「因為你太冷靜了,冷靜到發現了現在這些事情你居然連臉色都沒有變——這不正常。」
陳警官苦笑著回答,他知道這也幾乎算得上是病急亂投醫了:
「而且哪怕長相和身材完全不同,但你給我的感覺居然有點像我們局裡特警隊隊長,我總覺得你的意見會很有用。」
「只能說你想多了,我對這裡發生的事情和你們一樣一無所知。」
唐雪凝聳了聳肩,朝著陳警官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只是以前遇到過一些事情……明白了越是危機關頭越要冷靜的道理而已。」
「那麼……」
「哇!我……我不玩了!」
突發爆發出來的,是原本應該下一個講故事的許晴,她那嚎哭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只見這個已經二十幾的大姑娘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瘋癲般的朝著其他幾人大喊:
「你們沒看到外面那些嗎!?你們快放……放手啊!救命啊!」
「我也想放手啊——估計大家都想放手,但難道你就沒有發現嗎?」
看著不斷尖叫的許晴,唐雪凝有些頭痛的嘆了口氣,對著一臉崩潰的大女孩說道:
「從遊戲開始的時候,我握筆的手就已經沒有知覺了。」
說完,她轉頭向著身邊如今臉上陰晴不定的陳警官,以及現在也一臉陰沉的張師傅問道:
「陳警官就不用多說了,張師傅你呢?」
「……現在還放不開。」
回答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和剛剛宣稱「信則靈不信則不靈」時判若兩人。
「這個是什……什麼意思!?」
「意思是在按遊戲規則,你在給外面的東西添幾個伴,而和筆仙交流一番之前是放不開這支筆的。」
唐雪凝看著窗外那不自然的濃霧,緩緩的解釋道:
「你可以再試試,萬一我錯了我會很高興的。」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雖然還是同樣的問題,但現在氣氛已經完全不同了。
因為現在,「一切都是巧合」的可能,已經不存在了……
「我有點不成熟的想法,大家可以試試?」
微微嘆了口氣之後,唐雪凝在這死一般沉默中開口了。
其實她現在還並不想當這個很容易被人針對的出頭鳥,但她明白,繼續下去一旦有人受不了這種壓力徹底崩潰,造成的麻煩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