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林回答得非常坦然:
「但幸運的是,當英雄不是只有一種途徑,我或許做不到力挽狂瀾,但不代表我不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拯救每一個自己能拯救的人。」
「知道聖母和聖母女表的區別嗎?」
但這個理論顯然還不足以說服唐雪凝:
「一個是犧牲自己的東西來尋求自我滿/足,一個是犧牲他人的東西來實現自我滿/足!」
「我又不是那種一根經的傻瓜!」
但同樣,唐雪凝也沒有得到那預想中的智/障答案——作為一個小有資歷的警察,陳晉林還是相當務實的。
「如果真的遇到危險,你轉身就跑我絕無二話。
而且不止是你,哪怕是為了我的家人,我那時也絕對會跟著你一起跑的!」
「……」
唐雪凝沉默的抓了抓頭髮,一時間氣氛有些僵硬……
片刻之後,她轉移了話題:
「好吧,現在知道的就這些?」
「是啊,就這些,之後楊濤整個人除了大叫「鬼啊」什麼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陳晉林作為當事者之一,他也覺得當時自己有些處置不當了。
「他真的嚇得不輕,說實話,我當時也被他的故事嚇到了,只想儘快離開那裡,等第二天找個陽光最強的時候再去找他繼續了解。
沒想到他會在此之前就死在家裡。」
「那沒辦法了,只能按你們警察熟悉的套路來了。」
唐雪凝有些無語的再次翻了翻手中的資料。
「先從嘗試了解其目的開始吧……」
「你覺得靈異事件還有目的這一說?」
「為什麼沒有?至少我目前沒聽說過針對動物,針對植物,甚至針對建築的靈異事件,那不正是說明靈異事件是對人專用嗎?」
說完,唐雪凝靠在了一旁的牆板上繼續說道:
「當然也有可能是人類自己比較作死,動物感覺有危險就跑了,而人卻覺得刺激要跑去冒險。
但這案子似乎並不適用這種說法。」
「那麼如果靈異事件的目的是殺人,那麼為什麼周偉當場就死了,而楊濤卻死在了第二天?」
陳晉林反駁道:
「要知道按他的描述,簡直可以說他當時已經被那些東西包圍了,他是怎麼活到接受我聞訊的?」
「好問題,那麼楊濤活過當夜是否可以認為是對方另有目的?」
唐雪凝點了點頭,提出了自己的猜想:
「比如它當時已經附身在楊濤身上,希望楊濤將它帶離這裡?」
「應該不是,第二天我們發現楊濤死在家中時,門是反鎖的。
它如果能自由活動,就不需要楊濤活著,它如果不能自由活動,就暫時不會殺死楊濤。」
陳晉林搖了搖頭,他突然指著內側走廊問道。
「那會不會是那些藝術品產生的——比如用人血做的顏料,用屍體當的填充物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