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認不出軍服臂章上那黑色的盾牌代表什麼, 但他卻意識到了一絲不尋常, 也從中窺視到了一絲生的希望。
「你就是李梧斌?嗤嗤嗤,先後綁架三名孩童進行勒索,收到贖金後直接撕票, 而且還是用了極其殘忍的手段!?」
安靜了片刻之後,軍服男子首先開口了。
他冷笑著指了指面前擺放的卷宗檔案——任何一個正常人在看來這些卷宗後都會被兇手的兇殘所激怒,然後他歪著頭打量著李梧斌:
「卷宗里你自稱全程都用了頭套,為什麼還要殺死那些孩子?能說說你當時是怎麼想的嗎?」
「他們雖然沒有看到我的臉, 但是和我接觸太久了。」
李梧斌沒有絲毫的隱瞞或後怕, 只是平淡的回答道:
「就那麼放他們回去,很可能暴露些什麼我沒注意到的線索給警察。」
「嘭!」
一隻手掌重重的拍到了桌子上, 整個桌子上的東西都隨著這掌跳起了片刻。
「你還真是能下得了手!要知道三人中最小的一個才5歲!」
而左首拍案而起的人指著李梧斌義憤填膺的大罵起來:
「你這混蛋……」
「你懂什麼!?
這個社會只有殺伐果斷才能出人頭地!
不然要到猴年馬月才能自由自在的享受人生?」
但李梧斌卻帶著不壞好意的笑容打斷了他:
「而且心狠手辣有什麼不好?你們不就是看上我這一點才來找我的嗎?」
「嗯?」
聽到這個回答,對面的幾人都是面色古怪的一愣。
「你們不就是因為我下手夠狠, 而且夠果斷才深夜來找我這個死刑犯嗎?」
看到對面幾人的反應,深感自己賭對了的李梧斌更加肆無忌憚的講了起來:
「我雖然不喜歡讀書,但這類題材的電影還是看過很多的——所以,是要對什麼人下黑手?還是什麼得不到承認的國際行動?」
「……」
沒有人回答李梧斌的問題,但看向他的眼神卻都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別拐彎抹角了,直說吧,我不關心要我做什麼,我只關心我能得到什麼?」
「呵呵呵……我左手邊這位,是千廣市總檢察長嚴禮,而右手邊這位是千廣市最高法院院長王夏,如你所說,我們這次來找你,確實是因為你做下的那些事罪該萬死。」
在一陣低沉的笑聲之後,軍服男子反而首先介紹起了身邊幾人的身份。
說完後,一份蓋好了公/檢/法三份公章的協議書和簽字筆被放在了桌上最顯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