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去父皇的行宮搶人,不管父皇曾經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母后的身份在那擺著的,她沒有被罷黜鳳位,她就是這金陵國的太后,自然也是父皇名正言順的妻子……
只要父皇不再做傷害母后的事,他這做兒子的就插不進手……
與此同時,龍易天退位之後所住的行宮之中
趙孀面無表情的任由宮女給自己梳妝打扮。
當龍易天回到寢宮來接人時,看到那鳳袍加身的女人,神色就顯得特比激動。五年了,他已經有五年沒有看到她如此精心的打扮了。
這感覺讓他宛如回到當年,每次來她宮裡見到她時的情景,那溫柔獨特的氣韻,高貴典雅的氣質……只可惜,她早以沒有了那種讓人心暖如春風輕拂的笑意,有的只是淡然如水的平靜。那雙迷人的美目中充滿的不是對他的深情,而是她由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涼意和疏離……
揮退了宮女,只留下他們二人,龍易天上前就想去將她抱住,卻被趙孀面無表情的躲開。
“孀兒?”她非要這樣與他形同陌路般嗎?
“筵席備好了嗎?備好了就請太上皇移駕吧?”趙孀眼底帶著一絲防備的看著他。
“眹想和你說說話。”
微微側過臉,“我跟你沒什麼話可說的。”
龍易天試著上前跨了一小步:“眹知道你在生氣,氣眹不該把你從瀝王府帶出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瀝王府畢竟只是一處王府,你若是長久的居住於那,必定會引來別人的閒話。”
趙孀掃了他一眼,不以為意的回道:“懷仁是我兒,我住我兒的家中何來不妥?”
龍易天神色黯了黯,“你是眹的妻子,自然是眹在哪你就在哪,這裡才是我們該住的地方。”
趙孀眼底划過一絲不屑:“我說過你妻子早就死了,我是我,是趙孀,不是你什麼妻子。”
暗自攥了攥手,龍易天極力的忍著自己心中的不悅。他知道她不是那種喜歡大吵大鬧的人,所以他敢擅作主張把她從瀝王府帶出來。
為了不讓她對自己生氣,他這幾日都沒敢出現在她面前,只等著讓她自己想明白。
哪知道這個女人突然就變得這麼倔強,那性子一下就似一頭倔牛般,不管他怎麼做,她都是一副永不回頭的態度。
當真讓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為了不再讓自己被她氣得發怒,也為了她身子著想,龍易天壓著心中的難受勁,喚了宮人擺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