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月份尚淺,加之趙孀身子本就羸弱,因而到這個時刻,也沒有人發現她有孕的事,當然了,最大的原因就是也沒人去想年過四十的她還會懷孕。
趁著龍易天來瀝王府,龍瀝將其請到了書房,與之攤牌要遠行。龍易天當即就反對起來。
“如此大事,為何現在才說?你可知這金陵國少不得你?”
對於龍易天的怒氣,龍瀝秉持著一貫的態度——視而不見。
“兒臣只是去接小郡主,又不是不回來,父皇僅憑一人之力就足以平定江山,如今更是有澤宇替你處理朝中大小政務,還有何事需要兒臣操心的?據兒臣得知,父皇最近幾乎不分晝夜的召喚澤宇,你作為一國之君,既想安享晚年,為何不乾脆些,直接把皇位交到澤宇手中?”
龍易天老臉又有些掛不住。最近被那女人折騰得夠嗆,她用膳必須陪著,她睡覺必須守著,她做什麼都必須近身伺候著,換宮女伺候她根本就不依,若有半點做得不對,就非吵著要拿掉孩子。
宮裡受了氣,出來還得被兒子明嘲暗諷的說教。
他上輩子是欠了這對母子還是怎的?
“你身為皇子親王,就為了一個女兒就要放下這江山社稷,你還像話麼?”想到這母子倆的‘惡行’,龍易天就有些口不擇言,“那月家想幫我們養孩子,就讓他們養去得了!反正早晚也要嫁到他們那去的!”
龍瀝幽深的目光有些轉冷,冷颼颼的斜睨了他一眼:“若是母后被人奪了孩子,想必父皇也會如此作想?看來,你口口聲聲說在乎母后,也不過如此!”
“你!”龍易天被堵得面色發黑,想到如今趙孀肚裡的孩子,他就有些心虛的怒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龍瀝懶得跟他多說的摸樣,起身從他身邊走過,頓腳,冷眼睨著他:“兒臣去意已決,父皇不必多言。兒臣不在京城之際,只需要父皇善待該善待的人,莫要錯失機會再次讓自己後悔遺憾。”
說完,邁著大步離開了龍易天的視線。
龍易天虎著臉,瞪著那人影消失的地方,怒氣的黑眸只差噴出兩道厲火。這混帳東西,一點都不知道改變!非要用這種氣死人的語氣跟他說話麼?
新房門外,月珠跟著一群人趴在房門之上,對著那細小的門縫努力的瞪眼睛。那滿臉的喜悅和羨慕毫不掩飾,跟著一群人發出清脆的笑聲,那眉眼彎彎的,比天上的月亮還漂亮,比繁星還璀璨動人,讓在一旁守著他的龍澤宇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肯定是羨慕別人成親,才會如此興奮吧?
從來沒見她笑得這麼開心過......不知道當他們成親之時,她會不會也這麼開心?
見女人趴在門縫上,似乎一點都不想離開的樣子,就跟做賊似的,調皮又可愛,龍澤宇還有些吃味。鬧洞房而已,用得著對著別人笑得這麼美嗎?
等了片刻,還是不見月珠有離開的打算,他再也忍不住了,扒開人群,直接將月珠拉到前身,在眾人傻眼下,抱起月珠就大步離開,也沒走大路,而是從房檐上飛過,片刻之後就落在自己府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