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禍事沒招來,倒招來了一件喜事——在他臨出門之際,皇上找到他,說金陵國太上皇派人送來和親文書,指名點姓想讓他女兒嫁給其四皇子出生的冀王爺。
這一消息,差點嚇癱了他一身老骨頭。
那冀王爺是何人?金陵國最富有的一名親王,可也是花名遠揚的一名親王。
這樣的人,他敢把自己唯一的女兒嫁給他?
再看看自己女兒整日不三不四的德性,那金陵國的太上皇和冀王爺是瞎了眼不成?
他沒敢答應這樁婚事,也沒當場拒絕,只說等出征回去再說。
紫玉尺從木板榻上坐起身,伸伸手臂,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戎裝,不滿的怨念道:“爹,你看我這一身像女兒家穿的麼?不是你老人家讓我穿成這樣嘛,現在又挑我的不是,看我不順眼。你到底想女兒我變成何樣啊?”
紫康青被堵得臉色發黑。
“你去金陵國這般久,都做了些何事?”他現在很好奇女兒在金陵國發生的事,到底出於什麼原因才能讓金陵國太上皇下和親文書。找到原因,他才能找到拒絕和親的法子。
紫玉尺白了自己老爹一眼,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隨即她痞痞的笑道:“嘿嘿~爹,我還能做何事啊?不就是進進酒樓,進進賭場,偶爾與人賽賽馬,偶爾與人喝喝酒。你以為你女兒還能幹嘛?”
“喝酒?”紫康青好似抓住了關鍵的事,好奇的問道,“在金陵國你都與何人一起喝酒?”
紫玉尺低頭,開始認真的扳手指:“瀝王爺、瀝王妃、玉王爺、八公主,有時還跟一些丫鬟、下人......”
紫康青挑了挑,打斷她的話:“聽說冀王爺也在京城,怎的沒聽你提過他?還是他看不起你不願意同你為友?”聞言,紫玉尺愣了愣,隨即抬頭鄙視的說道:“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冀王爺是何人,那人財大氣粗不說,可傲慢無禮了,你女兒我可是個粗人,他怎麼可能與我這種粗人為伍?何況,人家喜歡的是美女,你女兒又不是什麼天仙,他看到我這種人都恨不得繞道走,哪會跟我為友呢。”
“是嗎?”
“爹,我還能騙你不成?好了,咱們別提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了。”紫玉尺岔開話題,從木板塌上站起來,走到自家老爹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怨念道,“爹,我都好久沒飽食一頓了,你好歹讓人給我做點好吃的,把我這胃給填一填啊!”
紫康青怒瞪了她一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訓歸訓,但紫康青還是吩咐了人去給她準備吃的。
離開女兒營帳時,他眸光極深的多看了女兒兩眼,才離去。
精明如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自己女兒是在刻意迴避某些人、某些事?
若真如女兒所說,冀王爺看不上她、不屑與她為友,那和親一事怎來的?
唉~也不知道這女兒到底惹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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