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這一條,就讓沈危歇了一木倉崩了她的想法。
這也是安父留下來的。
要是安父有一點「進取心」,或許就沒有安家,又或者說安家更進一步了。
一個月後,安閒看著手中這把小巧、後坐力低、能連發十五彈的木倉笑了笑。
成功了。
然後安閒覺得原主更可憐了。
再多給她幾天時間說不定就能成功了。
畢竟安閒雖然有記憶,但是也適應了二十多天才成功上手的。
「小姐,翟先生找到了。」
安閒一聽,將手木倉綁在腳腕上,然後滾著輪椅往門外去,打開門就看到文武站在外面。
文武低著頭,沒有往門內看一眼。
安閒挑眉:「你怎麼就不問問我這段時間在做什麼?」
文武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
安閒微笑,文武自動推著她往外走。
「你不知道,你大哥可知道了。」安閒輕聲,「文武,你要不要當大哥。」
文武一聽這話,眸光一凝。
安閒手上一使勁,就拽得他踉蹌了一下,一個打彎,就半跪在了她身邊。
安閒捏著他的下巴,仔細看著這張看上去老實忠厚,實際上目中含著狠辣的男人。
「或者說,我應該叫你四四。」
文武這下子面色是真的變了,在不復平靜。
安家是棠城的外來者,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從海市逃亡來的。
曾經在海市占據一席之地的安家,最後卻因為某個家族,狼狽逃竄到了一個小小的棠城。
四四是安家管家的兒子,在安家主脈離開的時候,管家以及眾多忠僕選擇留在那裡,為他們爭取離開的時間。
像狗一樣,逃離那裡的安家,來到了棠城,成為了三大家族,仿佛高高在上。
安閒嘆了一口氣,眸光深沉:「所以四四,你是來報仇的嗎?」
安閒當然知道,文武不是來報仇的,因為在那個夢中,這個男人為了送她出國,像他的父輩一樣,選擇留在這裡,替她爭取逃亡的時間。
那個夢甚至沒有告訴她這個人的結局。
總之不會好過就是,或許早就已經死了。
「小姐……」文武低下頭,神色平靜中又仿佛帶著一種虔誠,「我父母心甘情願為了安家而死,所以我為什麼要報仇?我只是想要保護小姐,而已。」
安閒放開手,笑了起來,眉眼一派天真:「四四,你真好。」
這個人還是那個會跟在原主身後,替她收拾一切爛攤子的四四。
可惜了,在夢裡,他們剛剛相認,就是生離,然後死別。
文武臉紅了,耳朵也有點紅。
安閒:「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為了安全,她們連姓都換了,更不會留下什麼聯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