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心想,他對女人可沒興趣,更別說生什麼後代。
可是……當目光落在安閒身上的時候,這個念頭又突然變了。
似乎和安閒生一個孩子也不錯,是呀,若是太陽軍打到海市需要幾十年的時間,他死了,那他和安閒的孩子又能怎麼辦?
沈危臉皺成一團,好像面臨什麼世紀難題一般。
安閒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畢竟一個人的思想不可能在一瞬間扭轉。
她和沈危分開之後,去看了一下那個孩子。
她之前燒得有點厲害,這會兒差不多已經退燒了。
安閒看著她,透過這張臉,仿佛看到了那個站在城樓之上,指揮千軍萬馬,萬千人民心中的指向標的偉人。
這個孩子,長得和那個人幾乎一模一樣,所以她認出了她。
原主上輩子聽說過這件事情。
因為木倉械研究屬於重大研究,所以原主曾有幸見到了那個偉人。
也聽過他的一些故事。
知道他唯一的女兒,就是被太陽君給擄走,對方想要通過這樣。讓他放棄抵抗,做奸細。
可是他沒有那麼做,最後那個孩子被太陽軍給殺了。
之後,他也沒有別的孩子,因為他的夫人和他離了婚。
於大義,他的夫人理解並且支持他的選擇,於私,她害怕這樣的丈夫。
因為這件事,哪怕他後來成了是這個國家的領袖,成為將人民拉出泥潭的人,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依舊是他心頭的疤。
安閒在看到那個孩子,有幾分慶幸,無論如何,這個孩子能夠活下來了。
想一想,安閒還真想誇誇那太陽軍。
他們先是暗殺沈危,又將這個孩子送到他們面前,仿佛他們就是往她手上送人一般!
這怕是助攻吧!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這是東北,這孩子出現在這裡合情合理?
而沈危,她對付鄭守業的時候將沈危拉上了船,從而成為了那些人的對頭。
畢竟鄭守業背後站著的也是太陽軍的那些人。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太陽軍不是和偽政達成協議了。而是徹徹底底已經控制了偽政。
用不了幾個月就將會發動戰爭,她阻止不了什麼。
一個人和一個國家,差距太大了。
而她和沈危這樣妨礙他們的人,就是他們的眼中釘。
而那些人之所以這麼快對沈危動手,也不過是因為她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由沈危去辦的。
沈危在她的前面,掩蓋了她的存在。
不過這終究不是個法子,掩蓋不了多久。
那些人遲早會注意到她,安閒拿過一支煙,點上之後,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夜色,吐了一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