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顯然,燕襲人從一開始就不是想要看景色的。
安閒:「好了,都出來了,不管有什麼事,也該告訴姐姐了吧。」
燕襲人一聽,有些不好意思——她還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
燕襲人仰起頭,看著安閒的目光和燕呈一樣,都是濡慕的。
「姐姐,我想哥哥了,我想見他。」
如今戰況和前世相比,自然是要好太多。
但是因為民共兩軍內鬥,戰況還是免不了焦灼了起來。
而在這種情況下,作為共軍高級軍官的燕雲飛,早就已經沒辦法決定自己的去留。
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會關乎到數不清的人命。
安閒憐憫的看著燕襲人,對於這個小姑娘來說,燕雲飛先是她的哥哥,才是什麼其他身份。
她抱著燕襲人:「好,我會讓你見他的。一定。」
她想,申校長那麼聰明一個人,既然要派人和她談判,那麼這人選也就那麼幾個。
為了打感情牌,自然是自己曾經的手下人為好。
可惜申校長低估了她的冷血。
在商言商,就算到時候和她面對面的是燕雲飛,她也不會讓利益從手中丟失。
安閒想,或許從始至終,她想要的就是足夠的話語權。
任何一個時代,與話語權掛鉤的就是——權利!
「伯母,你不能再這樣了,你這樣我怎麼跟世清交代?伯父的病我來想辦法,伯母,我求求你了!」
「繁星,你快走吧,伯母還好。世清已經對不起你了,我們不能再連累你!」
「伯母!我父母早亡,兄長大我快二十歲,若不是你和伯父,我恐怕都享受不到父母疼愛,在我心中,你們早就和我的父母一樣了。就讓做女兒的敬敬孝心吧!」
「繁星,唉,你個傻孩子呀!世清呀世清!你如果死了,就看看你到底辜負了怎樣一個好女孩呀!」
燕襲人拉了拉安閒的手,安閒無奈一笑。
她也想不到,剛下黃包車,還沒走幾步,就聽到這麼一番對話。
巧合的是,這兩個人她都認識!
而那邊說話的兩個人,這會兒也發現她們了。
「咦?姑娘,是你呀!」
安閒看著那個中年婦人,也覺得很巧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她來海市第一天遇到的那個拉黃包車的女人。
在沈危找到她之前,她出門都是讓她來接的。
「伯母,這位是……」
安閒看向她旁邊的鄭繁星,只覺得這人和她想像中一樣,英姿颯爽。
她沒有穿裙子,反而穿的是長衣長褲,看得出來性格很好。
「之前的一位客人,很照顧我。」劉翠花道。
要不是安閒那幾天總叫她,恐怕她家老頭子早就吃不起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