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舟這時倒沒有說什麼,只是把兩個孩子扔給汪月看著,就帶著安閒坐纜車上青城山。
安閒總覺得這一趟不對勁,就問:「你能不能給我透個底,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江之舟嘆了一口氣,兩年過去,他和之前沒有什麼不一樣,整個人甚至看上去還年輕了些。
「你爸媽的墓地,在青城山上。」
安閒一愣,就沉默了。
她從穿過來,一直沒有沒想去祭拜一下他們,是因為她心裡是有恨的。
其實她爸媽的故事也很狗血,男人是典型的渣男,有錢有顏,在外面瞎**亂來。
女人是一個外表強硬,實則愛情至上的女人。
兩個人在很年輕的時候,就有了她。
家裡的長輩壓著兩人領了證,辦了婚禮,就這麼湊在了一起。
生下她後,他們就把她扔給了保姆。
在她上小學的時候,才知道一直照顧自己的保姆,不是自己的媽媽。
她的媽媽是那個看她一眼就皺緊眉頭的漂亮女人。
她的爸爸也不是保姆媽媽的丈夫——那個總是穿的花花綠綠,帶著不同女人回家過夜的男人的司機。
小時候的安閒還不知道一句話叫做「三觀被重塑了」,否則一定會在那時候感嘆一句。
可是年幼,又代表著天真,代表著希冀。
她叫那個女人媽媽,叫那個男人爸爸,卻連累保姆媽媽被訓斥。
所以後來,她就不叫了。
再長大一些,她就總是考第一名,希望能夠得到那兩個人的誇獎。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了。
可是,也只有那麼一秒。
後來,那個女人又懷孕了,然後從樓上跳下去了。
因為那個男人還在外面亂來。
那個男人之後像是一夜長大了一般,瘋瘋癲癲的叫著那個女人的名字。
江之舟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我之前想,要不要把你家的公司拿回來。但是我後面想,我的小閒肯定不喜歡當那忙碌的女總裁,我就沒管了。」
安閒聲音悶悶的,「本就沒什麼怪的,也沒什麼稀罕的。我大伯他們不過是逐利的商人,而我,也不想守著他們倆人共同打拼的公司。」
纜車到頂了,江之舟拉著她下了纜車,護著她讓人群別碰著她。
他們兩人姿態親密,外表看年齡就像是爺孫,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
他們像是圍觀猴子一樣,看著他們倆。
又懷著某種隱秘的心情,離他們遠了些。
江之舟神態從始至終的溫和,但是安閒還是很氣,握著江之舟手,像是在安慰他一樣。
江之舟抿唇一笑,吻了吻妻子的發頂,無視掉周圍人的目光。
這算什麼?這根本不算什麼。
他甚至不會怪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