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各自上奏。
這些人芝麻大點兒事兒都要說上一句。
不過也是,大事兒都交給內閣了,眾臣為了這朝會不冷場,也只有說些小事兒了。
其中叢原的父親說的一件事讓安閒很在意。
「皇上,京中城西有一富戶家的男奴,私自和人私奔,被抓住後不僅不服宮刑,還打傷一人,臣以為,此人罪大惡極,應當秋後問斬。城西還有一家人,發生爭吵,女子掌摑了男子,致男子左耳耳聾,臣以為是那男子態度不對,女子應當減刑,罰些錢財就行!」
安閒冷笑:「叢大人這話哀家就聽不懂了,前面那男子打傷一人,多半打傷的還不是主人吧,就得實行宮刑,對了,是先說實行宮刑,這才打的人。而後面這女子把男人打成半聾子,只需要罰點兒錢財?這刑法實在是讓哀家聽不懂!」
叢母皺眉,十分不喜安閒。
因為她覺得要不是安閒,或許她兒子就能夠和先帝生下皇女。
「太后,吳越刑法就是如此寫的。」
安閒看向翟甜,「翟首輔,是這樣的嗎?」
翟甜心中苦笑,你是科舉狀元,難道還會不知道這個?
「也並非全是,逃奴不需要執行宮刑,但是忤逆主子,又打傷下人,視情節嚴重與否需要關十年至十五年。至於妻子打傷丈夫至耳聾這個,需要收繳一半家財。」心裡吐槽,面上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
從始至終,她都很忌憚安閒。
哪怕最寵她的先帝去了,但是翟甜還是不敢小看他。
安閒皺眉,只覺得這刑法對男人實在是太不友好了。
他看向叢母:「所以叢大人,那犯事女子的一半家財去哪兒了?」
叢母臉色難看,原本想貪下一筆,如今卻是不能了。
「回太后,那一半家財,自然就是臣說的罰金!」
這話說得咬牙切齒的,讓人心中好笑。
安閒便沒有再說什麼,繼續無聊的聽著下面群臣的上奏。
他看了一眼趙芸,發現她也一副無聊的模樣,似乎眼皮子都上下打架了。
他看得好笑,不過也沒有說什麼。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小黃門尖聲唱道。
安閒舉起手來,「那個,哀家有事情想說!」
「母后有何事?」趙芸坐直身體,看了過來。
「是這樣的,皇上今年大了,也該選夫了。」
趙芸和眾臣目瞪口呆,同時失語!
趙芸:「母后你這是……」在說笑吧。
「不過呀,這先帝才駕崩,所以就不大肆選秀了,諸臣每家各出一人進宮吧。」
「先由哀家教導學宮規,等皇上成年,再定名分。」
鄭實淑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太后,你在開玩笑嗎?皇上還有九年成年,你這是想要讓皇夫們在宮裡住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