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跪下,瑟瑟發抖,心中惶惶不安。
尤其是領頭的知琴,身體更是顫抖得厲害。
「好!很好,特別好!」葉薔聲音平靜無波。
說著,葉薔抬起腳,一腳將知琴踹倒,「好大膽的奴才!你們是爬到朕的頭上了!說!他跪多久了!」
葉薔養尊處優多年,這一腳雖用力,但是也只讓知琴唇邊溢出一絲血,卻不影響開口。
「蘇公子昨晚酉時初就跪在這裡了。」
葉薔又是一腳踹過去,這一次知琴直接吐出一口血。
知棋趕緊替她求饒:「陛下息怒,不是奴婢們不稟報,實在是當時陛下已經歇下了,奴婢們不敢擾了陛下興致!」
也就是說,他和沐泠鬧的正歡的時候,這人就已經跪在這裡了。
葉薔冷笑一聲,不顧青石上的積水,一步步走到蘇岩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裙下之臣。
「蘇岩,你為何跪在這裡?」
「咳咳。」蘇岩想開口,卻是先咳了兩聲。
葉薔表情依舊,只是眼神諷刺,「蘇岩,你是朕的人,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就是讓朕損失,你這是對朕不滿嗎?」
「陛下,你……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蘇岩聲音沙啞乾澀得有些刺耳,葉薔卻依舊是那般冷淡。
看到她這樣,蘇岩自嘲一笑,收斂面上的淒色,給葉薔磕了一個頭,額頭碰到冰涼的青石,就不再動。
「請陛下饒過蘇家一百三十五口人!奴父親該死,可是其餘人是無辜的。奴最小的弟妹剛滿周歲,奴娘親身體虛弱,他們受不了流放之苦。」
葉薔看著跪倒在自己腳邊的男子,面無表情,就連呼吸都沒有亂一下。
「你也知道你父親該殺!那麼就該明白,因你父親,我大乾西北,幾十萬無辜百姓被坑殺。因你父親,數不清的人妻離子散。因你父親,朝野動亂!」
葉薔眼中無波無動,無情女帝應如是!
「朕看在你和蘇妄的面子上,白只判你父親一人腰斬,其餘人流放西北,這已是朕的底線。蘇岩,你讓朕很失望,你的弟弟都比你聰明。」
蘇岩猛地抬頭,瞪大眼睛看著這個自己追逐一生的女人,眼中迷茫。
他讓她失望了嗎?
葉薔轉身,不再看他,命令道:「蘇公子插手朝堂之事,從今日起,禁足竹軒,無召不得出宮!」
蘇岩看著她的背影,再也忍不住,暈了過去。
葉薔知道,卻沒有回頭。
她喜歡懂事的男人,以前蘇岩看著還行,如今看來,不知好歹。
這樣的男人,索然無味。
上完朝,葉薔吃過早膳,就去御書房批閱奏摺。
登基十年,她日日勤政,君威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