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粲被這句話噎到不行,腦袋卡了好一會才說道:「我……我能是別人嗎?」
她們好歹相處四載,也偶有歡快的時候,這樣的關係怎麼能算作是別人呢。
葉粲伸手,將童林推著的餐車搶過來,蠻橫地闖進了林子兮的房間:「我不讓我進去,我偏要進去。」她說完,還伸手指了一下童林,吩咐道:「你就在門外守著,不能進來知道嗎?」
這個人簡直將雙標寫在臉上。林子兮嘆口氣,往旁邊挪了一下,放葉粲進來了。
房間裡開著燈,葉粲推著餐車抬頭看天花板,看到了明亮的燈光。她又收回視線,看向緊閉的窗簾,嘀嘀咕咕道:「天已大亮,幹嘛不把帘子拉起來。」
葉粲將餐車放在茶几前,走到窗邊一把拉開床邊。窗外,冬日的太陽猛烈地照射在遠處的影視城,恢弘而壯闊的建築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璀璨金光。
葉粲撫掌,讚嘆了一句:「真是春山暖日和風啊!」
正隨手將頭髮挽起走入衛生間的林子兮聞言輕笑:「這還不是春天呢。」好端端地,吟什麼春天的詩句。
葉粲頭也不回道:「你不懂,這已是春日了。」
燕國處於大陸的東方,冬日只有無窮的冰雪,偶有放晴時,冰雪消融那便更冷了。林子兮怕冷,每逢冬日不肯出屋。倒是葉粲自己,極其喜歡這樣的氣候,每逢冬日就赤足散發在王宮那落滿白雪的院子裡走來走去。
故而冬日的白晝,她與林子兮是不常會面的。唯有入夜後,她才能借著燭光,一窺美人的楚楚可憐。
她與林子兮之間,似乎沒有冬日。
林子兮聽不懂她神神叨叨的話,只笑了一下,就到衛生間洗漱。葉粲在窗前呆了一會,轉身邁向餐車,將架子上放著的早餐一一擺放在桌面上。
早餐很豐盛,咸骨粥,蝦餃,蒸鳳爪等等,排了一堆。林子兮洗臉出來後,看著這排的滿滿當當的一桌,奇怪道:「怎麼這麼多,你也沒吃嗎?」
坐在滿桌食物前的葉粲搖頭:「非也,我已吃了。這些都是給你的,我今早嘗過,特別好。」
林子兮嘆息:「你點這麼多,吃不完怎麼辦?」
葉粲說:「你管那麼多幹嘛,快來吃。」她說著,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林子兮坐到自己身邊來。
林子兮掃了她一眼,沒理她,徑直坐到了她斜對角的單人沙發上。
葉粲一見十分不滿,嘴上嘀嘀咕咕的,但還是挪到離林子兮最近的那個位置上。
她拿了雙筷子,夾了筷蒸排骨放林子兮碗裡,殷勤道:「這個很好吃,你嘗嘗。」
林子兮看著葉粲,問她:「你一大早就過來給我送吃的,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莫名其妙地對人好,總的有個限度吧。至少,她得知道葉粲限度在哪裡。
葉粲忙著給她夾東西:「不是說了嘛,我怕你餓著啊。」
林子兮順著她的話說道:「為什麼怕我餓著,你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