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侍衛崇拜的看著紀云:真是個慈母啊!本來身體就不好,還冒險跳水救皇帝。
太后何止救了皇帝?她救了我們所有人!
皇帝若淹死,我們人頭不保。
唯有孔雀看著紀雲的目光充滿焦急。
宋院判氣喘吁吁的趕過來,永興帝一邊咳嗆,一邊指著紀雲,「快,咳咳,先給太后看,朕沒事,太后的身體要緊。」
紀云:看來永興帝對那個人的靈魂是真愛啊。
經宋院判診斷,紀雲和永興帝都沒有大礙,但宋院判還是開了一副安胎藥。
永興帝親自端著藥,盯著紀雲服下,說道:「太后不要逃避了,安心養胎,待出了月子,朕親迎太后回宮。」
紀雲把藥喝下,一滴不剩,亮著空碗說道:「肚子裡這條生命,我會保著,但我不是她,孩子生下之後,請皇帝給我自由,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就是我自己。」
永興帝說道:「太后不要用不記得來拒絕朕的愛。朕說過要照顧太后一生一世的,少一天,一個時辰,都不算是一生一世。」
紀雲大急,「你敢對哀家用強?哀家不要當你的情人!」
永興帝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既然已經把話說開了,以後私底下不要再自稱哀家,你我相稱便是。」
紀雲惱怒的拍開的他手,順手給了皇帝一巴掌,「放肆!」
永興帝捂著臉,卻道:「你仔細手疼,不要再折騰了,朕要當你一生一世的男人。」
永興帝不想再刺激紀雲,弄得兩敗俱傷,還會傷了胎氣,接下來三天都沒有去清風庵。
而紀雲徹底喪失了自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孔雀看到紀雲雙目失去了神采,猶一朵鮮花凋零枯萎,越來越像他的母親曹靜。
這一天,紀雲坐在湖邊遊廊上,怔怔的看著湖面,對孔雀說道:「我從十年穿越到這裡的時候,就是在水裡,瀕臨死亡。這三天我一直想著,如果能回到十年前該多好,蔡眀姬,金鎖,曹靜,我們四個人住一個院子,每一天都很開心。」
「我想到了一個脫身的辦法。」紀雲雙目迸出一股奇異的光彩,「我把自己重新浸泡到水底,無法呼吸,和當時瀕臨死亡的狀態一樣,這樣我或許就能穿回去。」
孔雀勸道:「太后不要胡思亂想,萬一穿不回去,就一屍兩命了。」
紀雲緩緩道:「我會寫絕筆信給皇帝,說清楚與你們無關,如果他要殺你們,我在地下會恨他八輩子。」
孔雀問:「自由,就那麼重要嗎?」
紀雲說道:「不自由,寧勿死。」
不自由,寧勿死,和母親說的一模一樣,所以母親一次次的逃跑,是十六歲私奔,到二十八歲拋夫棄子離家出走,都為了自由。
孔雀看著紀雲決絕的表情,知道她絕非說說而已,她真的要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