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住,太后從來沒有變。那三個月的太后只是病了。」
為了不惹是非,田七狗腿的給宋院判捶背捏肩,「我散漫慣了,伺候不了現在的太后。太后好像也不喜歡我,連我叫什麼都懶得問。可是我知道太多秘密,皇上太后都不會放我走,回到丙子庫當差是不可能了,總不能當個廢人,我想給宋院判打下手,熬藥添柴什麼的我都會做。」
其實紀太后沒有趕田七走,但田七今天感受到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她熟悉的紀雲是個溫順的小貓,吃飽喝足曬太陽。
現在的紀太后是老虎,貓和老虎完全不一樣,卻有一個軀殼,她害怕啊,但不知道該怎麼辦,不如找個藉口逃避,保住小命要緊。
宋院判這些天事必躬親,累得夠嗆,但是田七還不知道紀太后懷孕,萬一從藥材里發現天機,反而會害了田七。
不知道才安全,無知是最好的保護傘。
宋院判拒絕了田七,「隔行如隔山,你又不懂醫學。現在伺候太后的都是皇上的心腹,你若害怕出錯,就別往太后跟前湊,太后不召見,你就在房裡待著,悶了就在瓊華島散散步——千萬不要出瓊華島半步。」
田七不死心,「不會我也可以學啊,我的名字就是一味藥,和醫學有緣。」
宋院判不想把無辜的田七卷進來,這皇宮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就是改名叫人參也不行。」
田七軟磨硬泡,宋院判就是不點頭。
廣寒殿。
永興帝和紀太后因顧忌胎兒而做不了想做的事情,只能深情相擁,好像戀人久別重逢。
永興帝訴苦,「這三個月我天天都在煎熬,你忘記了過去種種,只把我當兒子,而我只想……和你同眠共枕。」
「最終紙包不住火,你發現懷孕,還猜出父親就是我。你害怕甚至厭惡肚子裡的孩子,我為了喚醒你的記憶,把你帶到我們經常私會的地方——」
紀太后打斷道:「清風庵的湖心畫舫?」那真是個約x好地方,無論弄出什麼動靜都只有湖裡的魚知道。
永興帝雙臂摟的更緊了,「你終於記起來了!就是那裡,算算日子,這個孩子就是在那裡有的,但是無論我怎麼和你解釋,怎麼含你的耳垂,吻你的肩窩,你都沒有反應,還把我當成登徒子,屢次要跑,我把撐船的竹篙扔了,你乾脆跳水……嚇死我了,幸虧你會游泳。」
「什麼?」紀太后抱著永興帝的手鬆開了,「那時候的我會游泳?」
永興帝笑道:「是啊,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居然會游水,我還不會。等你把孩子生下來,身子方便了,我要你親自教我游水,就像……」
永興帝在紀太后耳畔呢喃道:「你親自教我如何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一樣。」
是紀太后把清純小處男變成了撐船小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