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這才轉過頭,看清他的臉的那一瞬間,佐奈才明白,自己對他的思念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算。
面前的人戴著用苦無劃的一條深深的痕跡,穿著紅雲黑底的袍子,手上帶著刻有"朱"字眼的戒指,那道最為明顯的法令紋似乎又明顯了不少,眉宇中的淡漠就像上次見面的時候那樣。
明明沒多久前就見過了面,明明他把佐助哥哥傷成那樣,明明……
自己應該對他恨之入骨的。
但是,她沒有。
就連掏出苦無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無力地站著,直愣愣地望著面前的人。
"為什麼會來?"
"……斑帶我過來的。"她有很多話想要說出口,但卻只吐出這幾個字。
鼬又一次閉上了眼睛,似乎睡著了一般。
"我還是那句話,我對現在的你們……沒有興趣。"
如此輕描淡寫的話語,卻如利刃一般在佐奈的心中劃開了一大道口子。
"……哥哥。"佐奈低下頭,垂落的髮絲掩飾住她幽幽的神情,而這突如其來的稱呼讓鼬睜開了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
"哥哥殺了一族的人,叛逃了。丟下我和佐助哥哥兩個人。"她不顧鼬的表情,繼續說道,"現在,佐助哥哥為了向鼬哥哥報仇,也叛逃了,丟下了我。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如果你是想讓我回去,那你找錯人了。"
"我不是。"她慌忙抬起頭,"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你們要一次次地拋下我呢?我,真的不明白。"
不明白,完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是被丟下的那一個?
是因為自己真的很沒用,還是說……他們不把自己當做他們的妹妹來看?
"你過於善良了。"半晌,鼬的聲音才響起,"這份善良,這會成為你自己最大的弱點。"說完,他站起身,身體開始漸漸化作烏鴉,"聊天就到這裡,下次見面的時候,希望你能有和我一樣的眼睛,然後和佐助一起……"
"不是的!"她大喊道,"我,相信哥哥,所以絕對不會向你復仇的!我會找到真相的,絕對!"
但是,如果真相如鼬哥哥說的那樣,那麼自己絕對會……和佐助哥哥一起復仇。
"太天真了,我愚蠢的妹妹。"鼬最後的話語迴蕩在空氣中,似乎還有一聲長嘆夾雜在其中,"還有,離斑遠一點。"
偌大的場地中又只剩下佐奈一個人。
這是……又一次被丟下了吧。
……
"回來了啊。"等佐奈回來的時候,斑早已在那裡坐著,似乎是恭候多時了。
"你是什麼意思?"佐奈冷聲問道,"你怎麼知道鼬在那裡?"
"怎麼知道的……大概是因為,同是宇智波人吧。"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又或者……他現在可是在我的手下。"
手下?他的意思是……
"你是曉的人!?"佐奈失色,"這種事……"
她一點也不知道,鼬哥哥竟然……
突如其來的事情讓她有些無法接受,一時不知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