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之知看著葉清遠的眼睛,默默地在心裡想著。
然後,她輕輕搖了搖頭,微笑著對葉清遠說:「沒什麼,等你無聊了,發了一會呆。」
葉清遠聽了她的話,神情沒有絲毫的放鬆,他說:「喬之知,你現在不開心。」
喬之知收起了虛假的微笑,她也不再縱容自己避過心中累積已久的酸澀,索性坦誠:「葉清遠,為什麼你可以叫蘇一苒:苒苒或者一苒,對著我卻總是連名帶姓地稱呼呢?」
這是秋後算帳嗎?葉清遠無奈地想,不過他心中暗爽——喬之知終於把她的情感表現出來了!他歡喜看到她吃味埋怨的樣子,他歡喜看到她這般活潑肆意的模樣,他喜歡喬之知喜歡他時候的所有模樣。
「你做好準備了嗎?喬之知,我說出去的話,我是要負責的。而我口中吐露的所有有關你的話,我會索要回報——你也要負責才行。怎麼樣?被條件捆綁的答案,你還想要聽嗎?」
葉清遠微眯著眼睛,故作高深地瞧著她。
「像一隻披著友善狐狸皮的大灰狼。」喬之知默默地在心裡吐槽了一句,然而她笑得非常開心,心中的酸味消散,雖然還不知曉葉清遠的答案是什麼,但是她從他的笑貌和言辭之中察覺出了他的心意。
喬之知抬著頭,雙手挽著葉清遠的手臂,眼睛從上往下地睨著葉清遠,傲嬌地哼了一聲:「哼,我的珍寶都已經拿在手上了,我還擔心什麼捆綁呀。你儘管說,只要我該認的,我全權負責。怎麼樣?你放心了不,敢說了不?」
此刻的喬之知傲嬌地像一隻翻過身站在頂峰睥睨狐狸和狼群的兔子,紅眼睛裡還隱藏著忐忑,卻因為有恃無恐而無所顧忌,即便對面是狐狸和灰狼。
葉清遠笑得非常開懷,全然沒了慣常的儒雅和沉穩,喬之知被他笑紅了臉,架子撐不住了,嘟著嘴巴想要溜,葉清遠及時地抓住兔子耳朵——摟住她的細腰,牢牢地把兔子按在自己的懷裡。
「我不笑了,好嗎?聽我說,喬之知。」葉清遠收斂了笑聲,溫言輕語地安撫懷裡稍顯炸毛的兔子。
喬之知聽葉清遠說完話,有些不滿地抬頭橫了他一眼,她的眼睛在說:「你看!你又叫我全名!」
葉清遠低頭,親了親她的眼睛,抬起頭之後,如願看到了她羞澀和歡喜。
然後,他說:
「喬之知,我喜歡直呼你的名字。」
「喬之知,名稱對於我而言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苒苒和一苒是因為習慣,從小耳濡目染的習慣。可在等你的時光里,我只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輕聲呢喃你的名字。因我不能給你困擾,如果我不隱藏,我的家人和我的朋友,他們都會明白地知曉。其實,我多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的面前,毫無遮掩地叫一聲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