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張大人,本宮時間寶貴的很,有事就快說吧。」張紹民要說的事,桃兒不方便聽,於是天香便讓桃兒下去備茶。
張紹民是穿著便裝來的,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擺上的灰,看著天香的眼一瞬不離的盯著書本,沉著聲道:「公主,前些日子有位姑娘帶著一名公子逃到下官府上,後經詢問,方確定那公子身份。下官官小無能,無法繼續收容那公子,特前來徵求公主意見,該如何處理這位尊貴的公子。」要不是半夜自己府中闖入兩人,張紹民還不知自己何時能踏入這公主府,何時才能見到自己自幼開始思慕之人。
天香放下書本,淡淡的抬頭看向張紹民,問道:「你何須來問本宮?本宮一不管朝政,二不管京城治安,三來、本宮無任何實權,幫不了任何人。張大人,你找錯人了。」
天香的態度似乎有些激怒了張紹民,他提高了嗓音說道:「他是你……你真不管他死活?你在宮裡這麼些年,就只學會了冷漠嗎?」
微微側目看向張紹民,天香冷笑出聲:「呵,張紹民,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就算本宮被父皇禁足,可本宮仍是這大成國唯一的長公主!豈能由你放肆!」
「你連自己的親哥哥都不管,是長公主又如何?事發時,你在不京,但不可能不知事情的真相!你真能任賊人污衊太……嗎?」
看著張紹民謹小慎微到只有兩人的花園都不敢隨意透露太子身份,天香心裡一軟,嘆了口氣,站起身背對張紹民說:「不說本宮只是一弱質女流,更何況自身難保被人所害,禁足在府,你說,本宮還能做什麼?」
張紹民看著天香纖細的背影,發覺面前總表現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也不過是紅塵中隨風飄蕩的嫩葉而已,是自己把願景放在她身上,從未考慮過真實的她又是如何模樣。
「對不起,我、下官……」
「無事,我皇兄還好嗎?」天香轉過身,儀態萬千的問道。
張紹民不敢直視,垂下頭說:「只是略顯憔悴,無大礙,但他身邊的姑娘似乎受了傷,還未好全。」
梅竹受傷了?天香一皺眉頭,擔憂的問道:「傷的如何?你府中可有傷藥?算了,等會本宮讓桃兒給你些宮裡的上等傷藥帶回去。」
張紹民好奇的看著天香,這公主對一個陌生姑娘尚且如此關心,怎麼對自己的皇兄卻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裡好奇,張紹民便也直白的問了出來:「公主為何這般關心那姑娘?」
因為她是那人情同姐妹的小丫環啊,天香想著,對著張紹民幽幽道:「因為她救了太子,救了一個國家的未來,捨身取義,如此義士,難道不值得本宮尊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