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素貞得到有效消息,也不做過多停留,下馬車前對官唐道:「為吾妻,天下皆可屠。官兄心中若還有百姓,還請告知貴國國君,提前備好迷轂花來貢。」
「我為你所縛,如何告知國君?」
「你被限制的只是武功,我相信官兄自有辦法。」
官唐狠狠咬了咬後牙槽,對看著那人背影依依不捨的妹妹,沒好氣的問:「這般冷血之徒,還有什麼好看的?」
「真讓人羨慕被紹民哥哥捧在手心裡的那位公主啊。」官琯雙眼泛著迷離,一臉的嚮往,好似自己已被人珍之、重之,全天下之人都不若自己一個微笑。
「雖然我們不姓上官,但仍是皇室之人,你莫想以公主之尊給人做妾。」
官琯扭頭看向自己的哥哥,收起了一貫的活潑天真,如花的臉上沉靜的像歷經過千翻風雨,聲音毫無感情可言:「哥哥,我說過了,我不是麗句皇室之人。我姓官,從未姓過上官,如果不是因為哥哥你,我連『官』這個姓都會拋棄。」
「阿琯……」
「哥哥,你為國君做事,不過也是為保護我。你成立門派,也是為了有朝一日不再繼續受到他們威脅。現在我們身處大成國,若能和天香公主和紹民哥哥成為盟友,又何懼麗句那群人?欲仙幫很快就會被消滅,上官一族就沒有了倚仗,此時不謀算,還待何時?」
「麗句不能滅國!我不會做一個叛國之人!所有的錯是皇室之人的錯,麗句百姓又有何罪?」
官琯將目光移到窗外,單手撐著粉腮,輕聲說:「對我來說,沒差。娘死的那天,所有人臉上的笑,我都記得。」
「他們是受到了蒙蔽,他們本性不壞。」
「是的,所以哥哥仍然願意守護他們,而我……」官琯伸頭望向前方馮素貞她們的車,「不願意。」
「阿琯……」
「哥哥,我為了你,一直故作懵懂無知,也以為自己會一直假裝不諳世事,不想讓你擔心。可是,娘被石頭砸死的場景,一直一直都在我眼前浮現,十多年了,我沒有一日忘記。僅僅因為爭寵失敗,便被按上一個妖魔附體的謠言,然後任無知的百姓扔上亂石。哥哥,你說那被稱為父王的人,如何能承受這一稱呼?」
官唐被官琯的問話逼得啞口無言。他一直把官琯保護的很好,原本他是有機會逃離麗句的,可是他無法放下年幼的妹妹,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中,那瘦弱的妹妹可能死了都不知道死在了哪兒。為了保護唯一的妹妹,他答應了國君的要求,隱藏在江湖中,行使暗殺的活動,後來國君被遊說,派了官唐暗殺大成國太子,以在大成國民心不安時,同他國一齊進攻,瓜分大成國。
而欲仙幫,就是被麗句先行派到大成國的先鋒。蠱惑年邁的皇帝相信仙丹,相信長生之術,慢慢腐蝕掉一國之君的銳氣,在漸漸失去民心。
一切緊鑼密鼓的進行著,只要官唐這裡不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