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素貞和特地前來跟自己告辭的幾位高官拱了拱手,溫潤有禮的目送那幾位大人離開,才問二人:「我走後,蜀地可還安穩?」
「安穩。」李兆廷言簡意賅的回答。
「馮兄,這裡人多嘴雜,明日你去我府上,我們在好好說說。」
馮素貞見劉長贏一臉雀躍神色,思量了一會兒,問他:「長贏兄,你不好奇為何劉丞相沒出席今晚的宴席嗎?」
劉丞相是兩朝老臣,又高居丞相一職,這種迎太子回京的宴席,無論如何他必是要在場的,還要代皇上說幾句場面話。劉長贏雖然還未有官職在身,但他既有功名又有迎太子回京的功勞,能進內殿與君同歡,便能發現自己的父親未按照禮儀在場。
「我知道,我娘給我寫過信了,說父親和皇上鬧不愉快,被皇上剝奪了官職,父親一氣之下和母親搬回了鄉下。」劉長贏臉上並沒有郁色,似乎不覺得皇上的做法不對,也不覺得曾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父親回鄉有什麼不好。
馮素貞聞言點了點頭,又見內殿所剩之人無多,心裡還惦記著天香,便對二人道:「明日紹民將去長贏兄府上叨擾,兆廷兄若有時間也一同去罷。現在紹民還要去找公主,先行一步了,告辭。」
「誒……」劉長贏嘴還沒來得及張,馮素貞已經衣袂飄飄,瀟灑而去。
李兆廷見馮素貞走的極快,疑惑的說:「馮兄怎麼這麼著急去找公主?又發生什麼事了?」
「誰知道啊?這回京後兩人就天天在一起,還能這麼著急相見,我們這位馮兄當真是愛慘了公主吧。」劉長贏有些揶揄的說道。
李兆廷笑著搖了搖頭,說:「這樣也好,有公主在後面替馮兄撐腰,馮兄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再也無需看他人臉色。」
「兆廷,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馮兄以前看過誰臉色?」
李兆廷一笑,拍了拍劉長贏的胳膊,說:「往事,都是往事,不要提了。走,回家,家裡也有人等著我們回去。」
想起家中嬌妻,兩位新婚過後還未好好與妻子「共剪西窗燭」的男人,會心一笑,暫時拋下紅塵俗事,一心趕往家中與妻子「話蜀地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