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素貞領旨的同時偷偷瞥了一眼天香,見她滿臉的焦急,心想一會兒還是好好問問為何,自己也能有個應對之策。
「還有一事,民兒,你有時間,多去兵部瞧瞧,和張紹民也多親近親近。張紹民的父親是三朝元老一世清明,家中幾代皆是朝中重臣,你與他多結交,有好處。」
馮素貞點了點頭,雖然不知皇上的用意是什麼,但既然皇上這麼交代了,她會暫時放下對張紹民的成見,認真去與之交往,察其身上的特殊之處。
「好了,朕乏了,你們都下去吧。」皇上揮了揮手,讓兩人走。
天香和馮素貞一同行完禮,正要退下時,皇上又開口道:「既然香兒如今甦醒了,那便還是回公主府吧,也好過與民兒相處兩地,各自害相思。」
「父皇!」
「呵呵,下去吧。」皇上對天香的羞惱充耳不聞。
兩人退出殿門,王公公忙上前對二人草草行了一禮,說道:「駙馬爺,奴才有一事想與您說,您能借一步嗎?」
看王公公神情,想必已等許久,但天香卻不快的說道:「有什麼事不能當本公主面說嗎?王公公,你和駙馬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馮素貞大致猜出王公公要與自己說什麼,此事確實不好讓公主知曉,便輕聲道:「還請公主先行,晚上紹民與兆廷兄、長贏兄談完政事便去公主府請安。」
「你還要去找李……啊,不需要你請安,你隨意。」順勢就要發作的天香,一想起自己與之的協議,便又收回了自己的張牙舞爪,裝作毫不在乎,轉身就走。
馮素貞苦笑著搖了搖頭,與王公公走至一偏殿,關好門後,王公公才急不可耐的詢問。
與自己的猜想一模一樣,王公公問的是自己的師父的去向,馮素貞尚沒想好如何作答,只是問道:「王公公與那老人家,是什麼關係?為何這麼關心她的去向?」
王公公有些為難的扣著手指,最後一咬牙道:「哎呀,奴才就直說了吧。那老人家就是奴才的親娘哩!自從駙馬爺您去了蜀地,奴才就沒有見過她老人家了,多方派人打聽也沒有找到。她老人家身上也不知發生過什麼事兒,這身體啊容貌啊都如耄耋之年,著實讓奴才擔心啊!若是駙馬爺您知道她老人家在哪兒,還望駙馬爺告知一聲,也好讓奴才把她老人家接回府上好好行孝,免得受漂泊之苦啊!」
面前之人雖然矯揉造作,但身量高大眉眼粗獷,與那老人家眉眼間找不出一絲相似之處,讓馮素貞著實詫異。雖然知道兩人的關係必然親密的緊,但從未往母子身份上猜,不過再細細一想,也似只有濃於血的親情能讓雙方彼此惦記。
想到老人家身死魂消,還是因為自己,馮素貞就難以開口道出真相,思量了片刻她選擇婉轉的告訴王公公:「我確實前不久見過老人家,說來慚愧,我也是才知道你母親是從小教我練武的師父。她說她時日無多,而只要記錄在冊的門派弟子,無論身處何處,都將受到門派召喚,重回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