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上,家母生性溫和,榮辱不驚,只要是能和爹在一起,無論在哪兒她都能安然生活,從無埋怨,更遑論因政事而改變居所?」
馮素貞所知的前世之事只關於她和天香,劉長贏與皇上剪不斷的關係她不知曉,因此她只覺皇上問的奇怪,卻不知皇上為何要如此問。
「呵呵,端午麗句來朝,到時候命婦皆會進宮,朕可要看看是否如你所言,你娘未曾對朕埋怨。」
「皇上,微臣不敢!」
還待說些什麼,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在殿外響起,間或能聽見「馮紹民」的名字。
「外面何人喧譁?」皇上不耐煩的問道。
「哼,父皇,他們不讓我進來。」皇上的話音剛落,一個身穿明黃錦袍,手抱著大木鳥的青年從外跑了進來。
「胡鬧,朕正在處理政務,你堂堂一國太子,在外面嚷嚷什麼?真是有失體統!」
被皇上劈頭蓋臉的一頓責罵的太子殿下,委屈的癟著嘴,手更加抱緊了木鳥。
見自己的兒子唯唯諾諾的模樣,皇上想發脾氣又發不出來了,恨恨的哼了一聲,不耐煩的問他:「你是有什麼天大的事,非要現在來見朕?」
「我、兒臣,兒臣不是來見父皇的。」
「不是來見朕?那你來找誰?」
「兒臣是來找馮紹民的。」
「呵,」皇上氣極反笑,「你找民兒,你不能去駙馬府等著?實在著急的話,在外面等著不行?」
「可是、可是,兒臣總是等不到他,兒臣怕他又被父皇派出去,那兒臣又得等好久。」
「好好好,那你說說,你這麼焦急的找他有什麼大事?」
太子看不懂自己父皇面上壓制的怒火,也沒懂馮素貞頻繁投過來的提醒目光,一意孤行的對著著急上火的馮素貞道:「皇妹夫,你說了從蜀地回京會幫我做能走路的木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踐諾啊?孟子曰,誠者,天之道也……」
「來人,給朕將太子關進東宮!沒有朕的命令,不許他出東宮半步!」一眾侍衛進來領命,押著茫然不解的太子就往外走。
「父皇,您、您怎麼能說翻臉就翻臉啊……」
「把太子宮中的所有木鳥都燒掉!統統燒掉!朕以後不想在宮中再看見木鳥!」皇上幾乎是咆哮著說。
「啊!!不要,不要啊父皇!!您這樣做,不是要我的命嗎?您拿走我的命,不要燒我的木鳥啊……」
「一個連自己的命都不知道珍惜的太子……呵,你以為朕只有你這一個兒子嗎?大成國的未來怎麼能交給你這樣的人手上?把太子關好,若還不能反省自己,這個太子不當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