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素貞內心一片混亂,她忍了忍,還是想問:「殿下,若一開始您的目的便是皇位,為何要佯裝耽於木鳥?大成國的儲君一開始就是您,未來的帝王也只能是您啊!」
「皇妹夫,你確實是難得的賢才,可惜你註定只能做輔臣,無法站在最高處看向這天下。不過這天下只需要一個帝王,你好好的做輔臣吧,有香兒在,你總能一世無憂。」
聽太子漫不經心道來,馮素貞覺得自己快要抓住太子的目的,不過那一閃光點飛逝的太快,她還未能想的更清楚。
「好了皇妹夫,你可以去向父皇邀功了,就說你已完美勸說下太子,太子不日即將走出陰霾,為做一個合格的皇帝,日以繼夜的學習為君之道。」
心思煩亂的領旨,馮素貞只想快些回府整理思緒。
「梅竹呢,梅竹知道嗎?」不知出於何種緣由,馮素貞問出口後才發現自己居然將心底一直埋藏著的疑惑說出了聲。
聽到梅竹名字的一瞬,太子的表情恢復到了一貫的迷茫狀態,像是不知道梅竹是何人,又像是不知道對面之人為何要如此問。
「她、她……」不自覺吞咽了一下,「她在張紹民府上養傷,我、我已經好久、好久沒見過她了。」
見到太子這般模樣,馮素貞心裡稍微放鬆了些,只要內心還有萬分珍視之人,無論如何變化,還是能監守一些真情。
在準備走之時,馮素貞回頭看了一眼窗外,指向一處問道:「還有一個問題,臣從一開始就很在意,那處宮殿是何人的?」
太子順著馮素貞的手望去,分辨了好一會兒才道:「好像是『意冉宮』瀟嬪的住處。」
「瀟嬪?不知宮中還有一位嬪妃啊。」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馮素貞想了想,還是將關於儀惠妃的事一五一十講與了太子聽,爾後道:「臣懷疑宮中有麗句之人監視著儀惠妃,不然憑藉儀惠妃的位置、皇上的寵愛、兒女的羈絆,斷不然走的義無反顧。」
自聽完馮素貞說完,太子的雙眼就深的仿若見不到底,等馮素貞說完最後一句,太子重新走至床前,朝那處他一直忽略的地方看了良久。
「瀟嬪,本宮也不甚熟悉,有記憶開始,她便一直在這位置,父皇也未曾臨幸過她,為人低調內斂,若不是她的宮殿在本宮附近,本宮也不一定還記得宮中有這麼號人物。」
「殿下……」
無需馮素貞開口請求,只聽太子咬著牙,堅定的說:「查,本宮會派暗衛協助你,一定要給本宮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