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菊妃……不,金月朵敢給我父皇下毒!!!!」天香一聽,直接蹦了起來,咬牙切的模樣,讓人相信,若是那人在她面前,她定然要砍下對方的頭顱。
馮素貞仰頭看著天香不太方便,也站起身,安撫性的輕聲道:「菊妃是受他人欺騙,這是她蠢,倒不是心懷惡意。我已警告她,只是這毒無法根治,也無法斷絕,只能靠慢慢減少藥量來維持皇上的身體。」
天香氣的雙目赤紅,咬著牙道:「這個金月朵,不管是蠢也好壞也罷,我絕對饒不了她!」
「東方侯已經押解出京,小皇子註定只能做一個逍遙王,她這輩子已經看得到頭了,公主大可不必與她置氣。」
「對了,說到皇叔,你是不是向父皇建議,讓皇叔去徽州了?」
「嗯,這是菊妃的條件。」
「這個女人還有臉跟你談條件!氣死我了!看我不打的她滿地找牙!」天香說著就擼起了袖子。
馮素貞道:「菊妃還有用處,再說皇上未必真心想讓王爺流放窮山惡水之地,有我求情,皇上也好藉機留分情面。」
「想了想,還是覺得金月朵著實可恨!」天香憤憤地說。
馮素貞伸手放在天香肩上,道:「無事,這氣,我會找機會讓你出了。」
粗魯的揉了揉臉頰,天香盯著馮素貞柔和的雙眸問她:「我這般對你,你為何還能待我如此好?」
「你待我如何呢?」馮素貞反問。
天香不自覺垂下眼帘,低聲說:「我、我要與你和離……」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也未想過終身為官,既然你我有緣無分,也無需強求,能各自幸福也是一件幸事,算不上是你待我不好。」
「可是、可是……」天香不知道怎麼說出自己心裡的顧慮,可是面對馮素貞的雲淡風輕,她又覺得不是對方執著,而是自己太過沉湎前世。
馮素貞向天香走近一步,伸手撫上天香的面頰,微微低頭,與天香四目相對,聲音凉柔的似玉清湖的水,「沒有可是,公主。你是我的一段美夢,夢總會有醒的一天,我已做好了準備,在夢沒有醒之前,我對你,將一如既往。」
馮素貞綁的一絲不苟的發有些亂了,掉落了幾絲飄在天香的眼前,攪她的心癢難安,內心有一股衝動,想要緊緊摟住對方,將自己埋在對方柔軟的懷中,再也、再也不要離開。
「我、不想要你離開……不想……」帶上了哭腔,天香內心突然有一種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