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是有這麼一回事,只是馮素貞只當是客套話,哪想這人還真放心上了?遂連連道歉,「哎,馮某最近確實太忙,居然忘了與張兄有約,該罰,該罰!」
「哈哈,那一會兒馮兄可得多喝兩杯。」
「一定一定,只是現在時辰還早,我們……」馮素貞指了指亮的刺眼的太陽,這午時都未到,就喝酒,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大成國兩個尚書是多麼愛酒之人。
張紹民哈哈一笑,道:「自然不能這麼早就去,若馮兄無其他要事在身,可去張某府上一趟,那個人現在正在府中。」
馮素貞一聽就明白了張紹民指的誰,面容一肅,點了點頭,隨著張紹民離開。
一進張府書房,便見一消瘦的人影背對大門站立,馮素貞忙關上門,對那人跪下,低聲喊道:「微臣馮紹民參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皇妹夫,與本宮無需行這麼大的禮。」
馮素貞轉頭看向同自己一起起身的張紹民,張紹民回看了她一眼,未給過多表情,讓馮素貞一時猜不透太子為何而來。
「皇妹夫,你不用緊張,本宮今日前來是為看望梅竹,只是剛好得知張大人與你有約,便想著好久未與你說說話,便讓他喊你過來一趟。」太子手中拿著一個手掌大小的木鳥,另一隻手拿著一個刻刀,小心的雕刻著木鳥的紋路,自始至終都看著手中的木鳥,未給馮素貞一眼。
「梅竹姑娘身上的傷勢好些了吧?」馮素貞半試探半真心的問道。
「嗯,好了,本宮再想何時將她接到宮裡去。」
「殿下,萬萬不可!」馮素貞驚慌之下,叫了出來。
似乎沒想到這件事能令一向風度翩翩的駙馬大驚失色,太子和張紹民皆是一臉疑惑的看向她,「為何?皇妹夫是有什麼疑慮嗎?」
馮素貞也知自己過於緊張了,深吸了一口氣,恢復如常的慢條斯理,「殿下,皇上連一隻小小的木鳥都允許存在,一個卑微的丫鬟,皇上恐怕更不會准許她出現在殿下身邊。」
「本宮想過,所以會讓張紹民認梅竹做義妹,然後以選秀的身份進宮,貼身照顧本宮。」
「殿下,皇上不會允許的,一旦敗露,梅竹……梅竹姑娘必死無疑!」
「本宮會保護好她。」
「可是您連您的木鳥都未保護好!」
「馮紹民!你大膽!」太子震怒之下,順手將手中的小刻刀朝幾步之遙的馮素貞扔去。
馮素貞不躲,倒是把一邊的張紹民嚇得肝膽俱裂,手比腦動的快,一把抓住了朝臉而去的鋒利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