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太子是木頭,那麼馮兄便是魯班。你既然能將太子導向正途,便也能將太子□□成一代明君。」
「呵,張兄過譽了。我本無心朝政,也未打算終生為官,處理掉欲仙幫和麗句後,我會向皇上請求辭官。」
馮素貞說的漫不經心,聽得張紹民卻是百感交集。
「馮、馮兄,你當真想要辭官?寒窗苦讀十年,難道、真的能這麼輕易放棄?」
「寒窗談不上,苦讀更沒有,放棄雖說不易,但……呵,張兄才是大成國未來的頂梁支柱,我敬你一杯。」馮素貞說著舉起酒杯向張紹民敬去。
張紹民匆匆喝掉,急切的問道:「那公主呢?你走了,公主怎麼辦?是和你一起走嗎?」
「公主……不說這事了,這些都太遠了,若不是馮某心煩,也不會向張兄發牢騷,張兄一笑置之罷。」
張紹民吞咽了一下,皇上曾和他說過的話,又浮現在腦海中。
——皇上,真的沒有騙他啊。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政事,等酒喝得差不多時,遠處的太陽慢慢沉下,留給江面一片金黃。四周的酒客也漸漸多了起來,頓時有些吵鬧。
「不知不覺和馮兄喝了這麼久,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痛快啊!」張紹民有些醉意,笑的也比平常開朗些。
馮素貞內力深厚,這點酒量與她來說不足為道,僅僅微醺。她笑著道:「是啊,只恨以往未能與張兄多結交,錯過太多機會,以後可要常來往。」
「哈哈哈,雖說今日我請馮兄喝酒,卻是在一個不早不晚的時間,但也算是喝過了。馮兄,我送你回府。」
「不必了,張兄喝得比我多,還是先回府休息吧,明日還要上早朝。」
張紹民站起身,晃了一下身形,馮素貞忙起身準備扶他一把。
「我去結帳,我們同走一路,我還未與你說完。」
「張兄,你這樣……還是先回去休息吧。」馮素貞擔憂的看向笑的往傻氣方向發展的張紹民。
穩住身形後,張紹民大手一揮,「我沒喝多少,沒關係,我陪你走一會兒。」說著就先跑到樓下去結帳。
馮素貞無奈的搖了搖頭。
等走出酒樓時,天色已接近昏暗,大街上的燈都點了起來。勞碌了一整天的人們慢下了腳步,神色歡愉,腳步輕快,等著回家吃熱騰騰的飯菜。
張紹民也如他自己所講,被晚間的風吹一吹,散去了不少酒意,再和馮素貞聊天時,也恢復到了邏輯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