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素貞臉上的顏色一瞬盡失,蒼白的如高嶺之雪。
「馮素貞,我不管你接近我為了什麼,也不管你以女子之身站在廟堂之高有何謀劃,現在,我,大成國的長公主,不想陪你玩假鳳虛凰的遊戲了,明日我們便去請求和離。」
馮素貞虛弱的笑道:「你對我,沒有一絲情意嗎?」
「你當記得,最開始我是拒絕與你成婚的;你也知道,我一早就清楚你的身份。試問,堂堂公主殿下怎會將終身幸福放在同為女子的你身上?」
「可是,你仍然嫁與我,還與我有肌膚之親,這都是事實。」馮素貞掙扎的說道。
「我開始是想看你混入朝堂要做什麼,後來見你男裝俊美無儔,無人能出其右,再者與女子行床事並不妨礙本公主的貞潔,和離後,我再嫁與他人,依然能保全皇家顏面,兩全其美之法,豈不美哉。」
「這、不是你的真心話。」馮素貞喃喃道。
「若不是我的真心話,那請狀元爺分析一下,我說這番話的動機是什麼?你去找迷轂花救的是我,為何我不等你治好我,再和你說?」
馮素貞的大腦一片空白,她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明明今早上朝前一切都好好的,天香含著動人的笑意幫自己穿著官袍,像所有等待丈夫回來的妻子那樣叮囑自己早早回來陪她。為何那柔情蜜意的女子,能在幾個時辰之後就變了臉色,說出這樣讓人肝腸寸斷的話語來?
「狀元爺,你說不出來。」天香笑的譏誚。
馮素貞深吸了一口氣,將心臟的疼痛死死壓下,慢慢說道:「若你真不願與我在一起,那一切就依你的意思。天色已晚,我還有公務未處理完,先回去了。」說罷,急沖沖轉身,逃一樣的離開讓她窒息的公主府。
看不見那消瘦的背影后,天香脫力的坐到凳子上,心臟已經麻木的不知如何跳動,連哭都不知道如何慟哭。
「公主、公主,您和駙馬是怎麼了?」杏兒一陣風似的衝進來,看著天香死寂一般的眸子,覺察自己不應該出現在此時。
「公主,駙馬在門口吐血了!」桃兒的視線被杏兒擋住,未看清天香的表情,邊走邊著急的說著。
一陣風從杏兒和桃兒面前刮過,屋裡便只剩她二人。
等杏兒和桃兒又心急火燎的趕到公主府大門口時,就只見天香如寒風中的細瘦蘆葦,直勾勾的盯著那暗紅的一片。
「這是怎麼了嘛?早上不是還好好地嗎?」桃兒憋不住眼淚,小聲的怨念著。
「哎呀,你別跟著添亂了!」杏兒心裡也不好過,看著桃兒抹眼淚,自己的眼眶也有點紅。
桃兒哽咽道:「看著公主那樣,我心裡難受。」
「駙馬都吐血了!」杏兒小聲叫道。
「杏兒、桃兒。」天香突然出聲喊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