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琯看了一眼警惕望著自己的一劍飄紅,笑意盈盈也不說話,
「阿琯,他、他是我認得哥哥,是駙馬的至交好友,有何事都可當他面說。」天香看出官琯的有意隱瞞,便主動說道。
心又像是春水初化,洋洋灑灑,快意起來。官琯明顯感受到一劍飄紅的變化,笑著走到二人身前。
「天香姐姐,迷轂花,紹民哥哥派人送回來了。」
天香呆怔的看著官琯從衣袖中掏出一個密封嚴實的琉璃罐,後知後覺的問道:「她?派人送回京的?」
「是啊,我一拿到就趕緊來找你,想必這也是紹民哥哥的希望吧。」官琯語調輕快。
「那、她呢?她什麼時候回來?」天香趕緊問道。
「信中沒寫,不過我聽說仗快打完了,紹民哥哥出了一計,讓那交梓的國君和倭寇的國君互相猜疑,內鬥了起來,被我們關在城中一網打盡了!」官琯笑的十分暢快。
「要打完了啊……」天香虛弱的笑了起來,「等她回來,我要好好跟她道歉,告訴她是我錯了,我不該在她離去前跟她鬧彆扭,還故意說一些傷她心的話……萬一她沒回來,我都未能跟她說一句真心話……」
「誒,大個子,快點點我天香姐姐的睡穴!她情緒有些失控,我要給她用藥了,不然可就救不回來了!」官琯見天香不對勁,趕緊對一劍飄紅道。
猶豫了一瞬,一劍飄紅還是在官琯擔憂的目光中如她所言,點了天香的睡穴。
「天香姐姐,這可是紹民哥哥用命換回來的,你不能浪費他的心意哦。」官琯自語。
第119章
屋裡是靜的、是暗的,屋外是冷的、是澀的。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一覺醒來,渾身無力,屋裡沒有燈,屋外只有零星兩點光亮。想要叫人,嗓子卻是啞的,掙扎著翻身起床,披上外套,不滿的嘟囔著找到下人,一定要狠狠罵罵他們不可,堂堂公主殿下的寢殿內,居然沒有人守著。
摸摸索索的走到門口,一打開門,帶著冬日的冰涼寒風迎面吹來,霎時忍不住喉嚨管的癢意,死命咳嗽起來,直咳的雙眼沁出眼淚,肺部的空氣擠干。
「公主,公主您醒了?」穿著冬日棉襖的杏兒,身後跟著兩個抱著火盆的下人,一見主子扶著門咳的厲害,胡亂用衣袖抹了兩把臉,才慌亂的跑上前。
天香扶住杏兒的手臂,緩了一些後,慢慢往屋內走,抱怨的說道:「怎麼房裡都不留一個人?」
杏兒低下頭不回答,默然扶著天香回到尚有餘溫的床上,吩咐下人把屋內的燈點燃,把火盆放好,又給天香倒了杯熱水,沒有能忙活的了,才站在一邊等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