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杏兒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一見公主面前還站著一個半大的小子,連忙噤了聲。
天香拾掇了一下情緒,對岳素道:「謝謝你告訴本宮,但真相是否如你所言,本宮會親自調查。你先回去吧,告訴東方勝,這個情,本宮承了。」
岳素紅著眼眶拱了拱手,想要告辭前,抽了抽鼻子道:「大人身上的傷是為了救標下受的,若不然……若不然……標下無以為報,往後公主若有差遣,標下就算是豁出命,也會幫助公主您的。」
天香愣愣的看著岳素擦著眼角離開,杏兒才跑過來,大冬天的,急出一腦門子的汗。
「公主,哎,大事不好了!」
「最近,有什麼事好過嗎?」天香澀然笑道。
杏兒看著天香瘦得不成人形的模樣,鼻頭一酸,差點哭出來,忍了又忍,才道:「公主,剛才宮裡的王公公派了個小太監來府里報信,說皇上今日讓新丞相張紹民前去宣政殿商量婚事了!」
「張大哥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娶妻生子了,這有什麼不好的。」天香淡漠的說道,什麼時候連張紹民都無法讓她的心熱切半分了。
「不是的,」杏兒著急的嘴巴有些不聽使喚,「是商量您和張紹民的婚事!」
「我?和張大哥?」天香費了些功夫才反應過來杏兒說的是什麼意思。
「是啊公主!等商量好,聖旨一下,可就一切成定局了!」杏兒和桃兒,或者說整個公主府都知道他們的天香公主不為駙馬殉情已算是夠理智的,萬莫說要改嫁他人,豈不是往死里逼公主?再說,駙馬如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誰敢保證那個獨步天下的駙馬爺,就一定是死了呢?
「咯吱」一聲,手中的兩顆金鈴被天香捏裂了。
天香顧不得被金玲鋒利的邊緣割開的手掌鮮血四溢,萬分驚慌的看著從中掉落出來的兩顆金豆,萬念俱灰,「我連個金玲都保護不好,還敢說保護你……呵呵……我真沒用,我什麼都做不到……你是對我太失望了才走的吧,我這麼無用……」
「公主,沒關係,我去找最好的金匠師傅,一定可以還原的!」杏兒手忙腳亂的拿出手帕替天香止血,嘴裡不停的寬慰著她。
「還原又如何,她始終是回不來了……她一定是厭煩無用的我了,即使知道一切起因,依然沒能讓她活下來……呵呵,你討厭我是應該的啊,我也討厭我自己,為什麼這麼無能無用呢?」
「公主您別這麼說……」杏兒帶著哭腔說著,捏起金玲想要去將手掌包裹住,眼尖的發現金玲上的小字,「公主,您看,這鐺上好像有字。」
天香一把奪過,放在眼前細看,只見兩顆不大的金珠上一個刻著「天香」,一個刻著「馮素貞」,字體秀美端正,作為枕邊之人,天香立刻分辨出,這字體出自何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