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紹民?」上官唐的語氣里充滿濃濃的懷疑,卻對對方沒有使用尊稱絲毫不在意。
「哥哥,你這話問的,若她不是紹民哥哥,我會呆在京城嗎?」官琯吐掉瓜子殼,開始發揮自己的作用。
天香一笑,揮手讓伺候在身邊的丫鬟們皆離去,只留他們幾人在御花園的暖閣中。
但官琯的話似乎還不能打消上官唐的疑慮,他打量著面前與記憶中無二致的俊美五官,又在那道不明顯但又無法忽視的傷痕上停留了一會兒,手指向那道痕跡問:「這是怎麼回事?」
「戰場上刀劍無眼,留下點印記,才能讓世人知道,戰爭的殘酷啊。」馮素貞撫上面頰上光滑的痕跡,說的雲淡風輕。
一個溫暖的手覆蓋上自己放在膝上的手背上,馮素貞扭頭看向一臉憐惜神色的天香,回了一個淺笑,輕輕搖了搖頭。
「公主,都過去了。」
心裡驀然一熱,手上也用了些力,抓的馮素貞有些疼,但馮素貞什麼都沒有說,還是望著天香笑的若無其事。
「你真的是馮紹民?」上官唐沉著聲,再次問道。
「上官國君,本宮不知你為何要懷疑本宮的駙馬,玉清公主的話不夠分量,難道本宮連自己的丈夫也會錯認嗎?」天香端正儀態,不怒自威,一國長公主的氣勢拿捏起,到能唬唬人。
上官唐突然站起身,對馮素貞道:「幾年前,我敗於你手,雖然我做了國君,但練武從未落下一日,今次前來,除了確定你是馮紹民以外,便是想與你再比試一場。」
為了壓制馮素貞無法根治的內傷,從而將記憶和武功全部封住,這件事只有天香和官琯知道,所以無論如何她們也不會讓馮素貞和他比試。
這件事與官琯無關,她不能隨意插嘴,馮素貞也無法主動告訴上官唐自己武功全失,只能由天香來講,天香深吸了一口氣,仰起頭看向面色冷峻的上官唐,用著沉痛的語氣說道:「這恐怕要令上官國君失望了,駙馬如今只是普通人。」
上官唐鷹隼一樣的眼狠狠一眯,皺成山丘一樣的眉頭望著痛心疾首的天香,問道:「為何?為何會失去武功?」
馮素貞從天香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端起面前已溫涼的茶水,慢悠悠的喝起,好似他們談論之人與她無關,從某個方面來說,也確實與她無關。
心裡一涼,天香看向馮素貞柔和的側臉,不太確定馮素貞心裡現在在想些什麼,但是她還要應付上官唐,只能將疑惑先埋起來,重新看向上官唐時,她道:「上官國君知道,駙馬曾失蹤了五年,這期間,受傷頗重又未得到有效治療的駙馬,因內傷太重,散了一身武學修為……哎,本宮每每念到此,就……」雖有欺騙上官唐的意思,但天香說的一半真一半假,觸動了心底的傷痛,紅了眼,再望向馮素貞,泫然若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