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啊,馮素貞,你,哎,不是,我怎麼跟你解釋……」明白過來的天香,急的抓耳饒腮,「這是駙馬的東西,但是……啊,是可以調動所有殺手門的信物,也可以與劍哥哥聯絡……嘖、你明白吧?就是一個信物,一個東西……」
馮素貞挑了一眼眉,表示自己明白。
可是這樣並不能讓天香掉以輕心,她看著馮素貞雖然收了那譏諷的表情,內心仍如臨大敵。馮素貞這女人,扮馮紹民時有著寬闊胸襟——當然,很可能是當時她眼裡沒有自己——現在恢復女兒身了,到肆無忌憚的的將女人小心眼的毛病發揮的淋漓盡致了。
「公主,我知道了,你可以繼續講了。」馮素貞表情雲淡風輕,好似方才那酸話不是從她口中出來的。
「我說完了。」天香盯著馮素貞,言語簡潔。
馮素貞背著手,望了一眼窗外,道:「夜色已深,便明日吧,下朝後,就有勞公主請一劍飄紅與我見一面。」
「這不難。」
「嗯,那素貞就先回房了。」馮素貞朝天香點了下頭,就要回自己房間。
一個錯步,天香擋住了馮素貞的去路。
「公主,你這是?」
天香緩緩抬起頭,微微仰視著看向馮素貞,雙目黝黑的如同深潭,使馮素貞發覺自己好似將天香的身份代表著的含義,這件事忘得徹底。
因為天香一直在自己面前嘻嘻哈哈,一直將自己放在最高的位置,一直對自己無限包容,所以讓馮素貞時時喚的那聲「公主」,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代號,沒有生殺大權,不代表皇天貴胄。
「馮素貞,你吃醋,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心裡早就將我裝下了?」天香似笑非笑的望著馮素貞說道。
「公主,」馮素貞往後退了一步,「我想跟你說一句話,我希望你永遠不用走你母后的路,不過,如今看來,這句話,我還是說晚了。」
「什麼意思?」天香猜到馮素貞不會直面回應自己,卻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
「我已得知,當年你不想下嫁駙馬,而駙馬一開始也是拒絕的。我不知道期間發生了何事,使你們心意相通,但是可以推算出,要你下嫁給駙馬的先皇,必然是利用你去挾制駙馬了,就如同當年的儀惠妃。順義公主沒有做到的事情,想來全部由儀惠妃去做了。」雖補不全細節,在隻言片語中,馮素貞還是能推敲出一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