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死了沒。死了就好好安葬,沒死回去大大嘉獎。」天香見慣了生死,拿著劍就要過去。
「我去。」一劍飄紅快了天香一步,朝那幾個轎夫而去。
天香聳了聳肩,也不爭,回過頭記住抓住馮素貞的手,問:「你除了手上有傷,還哪裡有傷?你別不好意思說,我又不會笑話你。」
「公主,這只是一點小傷,不礙事。」馮素貞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天香抓的緊,讓她有些耳朵發紅,畢竟一劍飄紅還在呢。
「我才不信!你這人慣會騙人了。不行,我們快些回府,我得好好給檢查檢查才行,不然我不放心。」
「公主……」
「未死,昏迷。」一劍飄紅冷冷的說道。
馮素貞聽了,對天香道:「快些回府叫人來抬他們回去救治。」
天香點了點頭,對一劍飄紅說:「劍哥哥,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等人過來後,你隨他們一起來公主府啊,我還有事找你呢。」
「公主,你怎麼能……」
「你有傷,我是公主,我不回去發話,誰肯聽?就只能麻煩一下劍哥哥了嘛。」天香嘟了嘟嘴說道。
自從天香失去了一次馮素貞,便覺得世間所有人都比不上馮素貞,她心安理得的將馮素貞擺在世間萬物之上,甚至超過自己的性命。可能剛開始對一劍飄紅或者張紹民還心存愧疚,如今若還讓她選擇,即便是要傷的他們千瘡百孔,她一樣會堅定的選擇馮素貞,就算要以他們的性命換取馮素貞的性命,天香也不會猶豫。
女人一旦對一個人死心塌地,心就如同針尖一般大小,對外人大抵不過如此了。
馮素貞心情複雜的看著天香小心翼翼的替自己擦去手背上的血跡,再輕柔的倒上御賜傷藥,紆尊降貴的替自己包紮好傷口,那一句「我是不是就是駙馬」,盤桓在胸腔,始終無法問出。
若不是呢?若是張紹民和梅竹弄錯了呢?若只是她自作多情呢?
馮素貞不敢想像,她要的答案是否定的話,她要怎麼自處。
「要不,你先去沐浴?然後我給你檢查一下身上的傷?」天香黝黑的眼,在燭火下亮的有些異常,似乎燭火都倒映進了那雙眸里,跳動的有些頻繁。
「不用了,我沒和他們有接觸。」馮素貞收回自己的手,不敢去看天香的眼。
「他們不是射箭了嗎?誰知道箭上有沒有抹毒,你不給我看,我實在不放心。」天香往馮素貞面前又湊了湊。
馮素貞覺得她們之間的距離過於親密,微紅著臉輕咳一聲,道:「飄紅兄應該快到了,公主不是說找他有事嗎?」
「我就是想把劍哥哥留下,明日裡再說也是一樣。」天香抓著馮素貞的手不放,眼睛盯著馮素貞一眨不眨,讓馮素貞的臉更加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