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總不能讓皇兄繼續這樣下去吧,那個劉老頭的話,我還一直膈應在心呢。」
寫完最後一筆,馮素貞吹了吹墨跡,然後拿起,展開給天香看:「別急,看看我的字如何?」
「你的字一向寫的好,就別來氣我了。」天香隨意瞥了一眼,是個中規中矩的宋體,沒什麼意思。
「你再仔細瞧一眼。」馮素貞頗有耐心。
天香順她的意,再次往上瞅了一眼,疑惑的說:「『等』?」
「嗯。」馮素貞將紙卷好,放置一旁。
「你寫了這老半天就寫了這一個字?馮素貞,你是不是覺得特別無聊啊?要不我陪你出去逛逛?」
馮素貞沒好氣的對天香說:「我這是在回答你的問題。」
「啊?什麼問題?」
看著天香一副摸不著頭腦的迷茫樣,馮素貞忍不住拿著筆,用筆尾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你方才說了那麼多話,都不記得了嗎?」
摸了摸腦袋,天香很認真的想了想,問馮素貞:「你的意思是,現在我們什麼都不管,就等著?」
「是。」
「那等什麼?」
「等狐狸尾巴自己露出來。」
天香似懂非懂的望著馮素貞恬淡的容顏,追問:「如果它不露出來呢?」
「那就等到它露出來為止啊。」馮素貞哭笑不得。
總覺得光等著也不是個事兒,天香問:「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啊?萬一我們錯過了良機怎麼辦?」
「不會的,你看現在外面是哪些人在鬧事?」
「都是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書生,估計再過一陣子,就會消停了。」天香滿不在乎的說道。
馮素貞搖了搖頭,說:「公主,你忘了我之前說過的一句話嗎?除了刀劍能殺人,便是文人手上的筆能殺人了,而且他們更狠,殺人不見血。」
「我記得,你懷疑這些人是被人攛掇的?」
「是。」
「劉韜!」天香一拍手掌,猶如醍醐灌頂。
馮素貞將筆洗淨,掛到筆架上後,對天香道:「走吧。」
「嗯?去哪兒?」還等著表揚的天香,愣了愣,不明白馮素貞怎麼想一出是一出。
「你剛才不是說想出去逛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