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著天下,什麼都能唾手可得,東方昊陽以為用上幾日就能挽回一顆離散的心,可那已為人婦的女人,用著堅定的語氣告訴他:「罪婦姓張,既今生皆冠夫姓。」
凜冬已去,夏日不遠,一句話後,冬回春去,長夜不明。
《逸周書·時訊解》云:「立夏之日,螻蟈鳴。又五日,蚯蚓出。又五日,王瓜生。」
立夏自古都是帝王非常重視的一個節氣,可是因東方昊陽私慾過重,立夏這日,百姓未能如往年那般重習俗,因為除了分配至各家各戶的鳥雀數量以外,春耕未繁忙,立夏無可摘,秋季沒豐收,冬日如何活?
馮素貞和天香在府內絞盡腦汁想對策,張馨未經通傳,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
「劉夫人,怎這般匆忙?」馮素貞駭然問道。
顧不得禮數的張馨,雲鬢散亂,抓著馮素貞的胳膊道:「公公,我公公,去皇宮了!」
「劉老頭終於坐不住了嗎?我還以為他要親眼看著皇兄斷送江山呢。」天香渾不在意的說道。
來得太急,張馨氣都沒喘勻,見天香和馮素貞沒懂自己的意思,只好大口大口的先將氣順了才說:「不是,公公穿戴朝服,率領百官去了皇宮!」
「面聖自然得穿朝服,有什麼問題嗎?」天香想不通這有什麼值得張馨大驚小怪的。
張馨著急的跺了跺腳,望向擰著眉看著她的馮素貞,說:「駙馬,我覺得公公這一去,不像是勸皇上上朝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是說……」馮素貞陡然想起之前張馨告知過,劉韜覺得皇上無能的話。
張馨快速點頭,即便馮素貞什麼都沒有說,但她知道這聰明絕頂的人肯定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面色越來越冷,馮素貞對天香道:「我們即刻去皇宮。」
「怎麼了?我還沒明白出什麼事了?」天香一邊跟著馮素貞走,一邊問道。
「劉韜恐怕想趁今□□宮。」馮素貞語氣森然。
天香一愣,腳步慢慢停下,拉住馮素貞道:「劉韜有什麼本事逼宮?當大內禁軍是擺設嗎?還有,皇兄定了今日戌時啟冰,賜文武大臣,然後放飛木鳥,你怎麼知道劉韜不是進宮領冰的?」
跟在一邊的張馨聽到天香這麼一說,也愣了一下,道:「難道真是我想多了?」
馮素貞看著陰沉的天空,說:「我們先去看看,不管是領冰還是看木鳥上天,公主和駙馬怎能缺席?」
「可是現在離進宮的時辰還早啊,我們怎麼進宮?」天香有些心煩意亂,事情來得太過於緊急,她毫無頭緒。